林宴卿摇摇头。
清风拂在脸上,鼻尖绕着车内茉莉花的香味,她拢着被吹乱的发丝。
许久之后,等到林宴卿回过神来的时候,淮屹舟已将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淮屹舟替她开了车门,笑道:“下来走走吧。”
星辰布满整个苍穹,浩瀚无垠。
许是高跟鞋的原因,林宴卿还没走几步路,脚底便有些酸痛。
淮屹舟察觉,蹲下身子道:“上来吧。”
林宴卿看着他伟岸的身影,想起小时候,自己也是这样跟在他身边,有时候走累了,也像这样被他背着。
心底最柔软的一块,就这样被淮屹舟的行为,打动的一塌糊涂。
鼻尖微微发酸,她弯下腰静静地靠了过去。
淮屹舟轻笑着背着她往前走:“我还以为你不会再让我背了。”
话音一落,等了许久都没等来她说话,淮屹舟也不在意。
广袤无垠的天空下,她就这样被他背着一步步的,稳稳地前进着。
“十年前……”林宴卿再次开口时,声音有些闷闷的,“你出国读书后,我很寂寞,很想你。”
背后处传来了冰凉的感觉,淮屹舟眼眸沉了沉:“是我不对。”
当年,他原本想要和她说出国读书这一事的,但是一看到她的样子,到嘴边的话不知怎的却说不出口,就这样,就连坐上飞机时都没有告诉她。
因此,他与林宴卿,直到今日都还没好好的道别。
“知道你去了国外,我很难受,可是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你走后三个月,我遇见了顾北言,当时我很喜欢他,但是他却死在了那场爆炸里,此后我又是一个人,又开始寂寞了。”
“这些年,我佯装自己很纨绔荒唐,不过是想自己不那么寂寞罢了。”
“屹舟哥哥。”
淮屹舟微微怔住,似如点墨般的瞳眸中内敛而幽深。
林宴卿环着他脖子的手臂紧了紧,“这些年我一直想问你,当年,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这些年,和我生分都如此地步。”
林宴卿语气平静,像是在复述别人的事情,但是她嘴里蹦出的每个字,都让淮屹舟觉得难受,他几次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无力的叹口气。
这些年,他并不是不想联系她,只是不敢,就连见她一面都不敢,若不是昨晚在酒吧里,看到她自暴自弃的模样,不知到何时,他才敢上前,来到她的面前。
而他们之间,一道无形的厚厚的墙,将他们分割开来。
人啊,这一生,就像是织毛衣,一旦错了一步,便会全盘散架,一切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一步错步步错。
从小区门口,到林家别墅,再长的路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
四月天的午夜还有些寒冷。
淮屹舟将林宴卿放下,厚重的西装披到她的肩上。
他的声音温柔,带了浓浓的歉意:“卿卿,是我错了,当年怕你伤心所以没告知,这些年,一直以为你不愿意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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