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欢暗吸一口气,只觉得心中被那笑容填满,温暖舒适。
“那是兵器,你赠予我就不怕我拿来对付你?”就算是同胞手足,也没有那样不设防的。
哪知林默扫干净碎瓦,就又过来,小脸凑到了他手掌旁,闻着他身上特殊的香气,一脸满足,歪着头道:“你都肯给我喝血了,何必还来害我。我又没逼着你,是不是?”
“嗯,是我自愿的。”楼欢心中隐动,不知为何这姑娘就是有能力让他的心变柔软。
他从未有如此心境,也不知第一眼见到她时,那一层惶恐是因为害怕沦陷。
李翠兰自己回来了,看着院子里这样亲昵的两人,气息鼓鼓的,终于忍不住鼓起勇气喝问:“你们挨这么近像话么?”
楼欢危险地眯起眼,一只手掌还摊在林默眼前任她玩弄,另一条手臂下意识按在林默身后的木墙上,将她娇躯收归自己身影下。
他骤然间气势蓬发,挑眉而问:“这好像,跟你无关。”
“我,这……”李翠兰被吓得陡然气馁,语气越来越弱,“这样是,是不好的吧。”
林默暂时忍下渴血,站起来要去安抚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李翠兰。
却被楼欢一把拉回,在她耳边引诱:“还想不想喝血了,嗯?”
字字戳她软肋啊,林默猛点头:“想的,想的。”
最后舔舔唇,盯住那只好不容易洗干净的大手掌咽口水。
李翠兰闷闷地回转身,心有种空了一块的感觉。夜风一吹,又觉自己这样抛下单纯的默默,置她于危险而不顾太不够朋友。
犹豫来犹豫去,变成了在原地来回徘徊。
直到踌躇到天微晓,才叹着气回家。
那时林默已如愿以偿划开楼欢掌缘,浑身欢喜得颤栗,不顾一切地吸吮。
乃至于什么时候被彩宫敲晕,都没发觉。
李翠兰情绪低落地回自己家,先去看瘫了的奶奶。
他虽嫌家闷,总爱去找林默,但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照料奶奶。谁知道今天怎么叫都叫不醒,就颤颤巍巍伸了根手指到奶奶鼻下。
片刻后,李翠兰惊叫一声,巨颤着摔倒在地。
李翠兰的奶奶死了。
他吓得没了主意,在家门外走了几圈,终于还是习惯性的去找林默。
可来开门的是楼欢,李翠兰顿时一个求助的字眼都说不出了。
他只好离开,回去草草安葬了奶奶,跪在坟前许久未动一动……
……
林默是在第二天下午醒来的,她已躺回自己屋里,薄被盖得好好的。
除了有些头晕,身上没有伤,可床前的地上却有一滩干涸的血迹。
连忙出去查看楼欢,他的伤没有崩坏,掌缘那小口子也愈合了,怎么都找不出身上有能流那么多血的地方。
奇怪地去看尤闹闹,尤闹闹已经起来了,在磨米粉。
找点事做,不胡思乱想也是好的,林默又给她变大了几粒米。
收拾收拾心情,她去厨房做饭。做好了,又烙了几个饼。自己包好一个带在身上,余下全装盘拿去给楼欢和尤闹闹吃。
带着那一个饼,林默出门去。翻过一座座山,爬向守护九村十八寨的神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