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袋底下的干树枝也被倒去了院子,林默把它们变大后,开始用柴刀修形状。
尤闹闹有自己的事忙活,她要去富户家帮忙喂猪赚生活费,到处招揽缝补的活计做。
虽然小侄女会法术基本告别了贫困,但她本就是个勤快的人,闲不住,这些年习惯了的生活节奏改不了。
于是院子里就只剩林默一人在鼓捣。一直忙到天黑,尤闹闹才回家来煮饭,李翠兰也挖了野菜过来蹭饭。
“默默,你在做什么,我来帮你。”李翠兰心疼林默要将一双小嫩手磨粗了,也实在一整个白天都在反复想象和林默在一起的场景,再见面忍不住不靠近。
“可以啊。”林默怎会嫌弃免费工人。
她跟李翠兰一起把变得很粗壮的树枝削皮,立起来紧密地围住小院。那些原本习惯来她家小院张望着说闲话的邻里,都被挡在外。
吃过晚饭,李翠兰又自告奋勇留下帮林默。林默避开邻里眼线不断变大枝条,最后都如一根根粗树桩般稳稳钉在小院外一圈。
造了门后,大功告成。林默留李翠兰在家过夜,把他安排进楼欢屋里,还因此收获尤闹闹一顿眼白。
“林默,你回来!”楼欢坐在病床上,眼神像要杀人。
李翠兰不知所措地立在屋里刚搭好的木板床边,看着林默去而复返。
“叫她出去。”楼欢不知何时已穿着林默缝补好洗干净的衣服,纽扣扣到最上边一颗,严丝密封,半点肉不露。
矜贵体姿将打补丁的衣服也穿得挺括。一张帅得傲视万物的脸,就算板着脸也杀伤力不减。
他扫一眼李翠兰,再望向林默。李翠兰已经在簌簌发抖了,林默只顾自己吸鼻子,盯着楼欢眼睛发亮。
“嗯~为什么?”
“你说呢。”
自己勾引不成,就往他房里送别的女人,还不如她自己来。
“你觉得我品味会如此低劣?”楼欢语声发寒,神情像是遭受到莫大侮辱。
林默走回来,柔声对李翠兰道:“不用管他,你睡你的,反正他下不了床,对你造不成伤害。”
“呃……哦。”李翠兰听话地应声,开始宽衣解带。
楼欢眉峰一拧,厌恶地甩了眼脸上有红色胎记的李翠兰。眯眼望向林默时,心里闪过好几个猜测。
“寒风扫落叶。”他沉声盯住林默眼睛。
“……”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来了兴致要跟她对对联?古人就是麻烦。“那个,暖阳照高峰!红掌拨清波?”
林默越来越满意自己的随机应变,才高八斗。却见楼欢一副探究的神情逐渐变冷,最后以看白痴的眼神瞟着她,眉尾忍无可忍地抖了好几下。
“不对么?”林默朝楼欢问询地眨眼。
楼欢触电般迅速收回视线,面颊泛浅红,神情无比懊恼,“是我高估你了,料想瑞王的手也伸不到如此偏僻的山村。”
“那你脸红什么?”
楼欢蹙眉,脸现怒色,“哼,跟一个傻村姑对暗号,简直对牛弹琴。”
“哦,那你脸红什么?”
楼欢神色躲闪起来,气息紊乱,“我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