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摇曳着身姿,媚态横生地迈进祠堂里。
好几个村里单身汉都眼冒精光,啧啧暗叹:从前懦弱胆小像只小泥鳅的林默,脸洗干净了原来这么漂亮!一举一动间,气质妩媚多情,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高世皱紧眉,有种“自己的东西被觊觎”的不舒服感。他连忙催赶着众人回家,连身旁的夜子魅也完全忽略了。
众人走后,刘大媳妇朝林默背影吐了口口水:“呸!越来越有狐狸精的骚浪气了。我早就看出来,她就是个小骚货。”
王漫娘抬着下巴,眼神微微下瞟,端着声音道,“谁说不是呢,我们家阿世就差点被勾走了魂。还好有我拉着,及时回头。你们家刘二可要小心了,她上次不就解了扣子,在地窖里勾引刘二么?”
刘大媳妇知道那次其实是刘二自己混,给林默下了药。但口中仍说:“哎呦多亏了阿世村长找到地窖里去,及时救了我们家二子哟。”
“这个贱女人,就跪一个晚上也太便宜她了。”王漫娘叹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刘大媳妇连忙转动眼珠子,讨好地说:“我去治她,看这个时候还有谁来救她。”
祠堂里的林默怎么可能真的跪下,她手指在空气中转动,闭起眼睛感受与世间万物全新的感应。
谨小慎微,懦弱逃避,换不来一世安好。那么,从今往后,她将不惧欺凌,定要恣意随心地活好一世。
“贱蹄子还不跪下,你找打!”原先刘大媳妇还在沉吟要找一个怎样的借口来修理林默,一进祠堂立马乐了,这蠢货傻站着就等她来打呢。
刘大媳妇大喝一声后,手里丈许长的戒棍狠狠抽向林默膝盖。
林默听到风声,转眸之际微使眼色,刘大媳妇手里的戒棍疏忽变作小牙签,掉了下来。在未落地时,又随着林默瞳孔的张大,戒棍变回原来大小,咚地砸在刘大媳妇脚上。
刘大媳妇的身体还保持着往前冲的势头,猛然间脚背吃痛,手里也没了可借力的东西,便俯身摔倒,撞得鼻子都出血了。她翻滚起来,又抱着脚趾哎呦喊疼。
变小变大几乎只在一瞬间,刘大媳妇根本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自己倒霉。手滑,棍子掉了。
王漫娘冲进来,料想中林默被打得求饶的场面,变作猪队友挂着鼻血在地上翻滚。
她皱皱眉头,呸了一声:“蠢东西,真没用,还要老娘亲自出手。”
“哦~你也想来自取其辱?”林默微笑着瞄向王漫娘。那流转的眼波,微哑的嗓音,曼妙的体姿,无一不在述说着诱惑。
“这里又没男人,小狐狸精你勾引谁呢!”王漫娘看得心头火大,捡起戒棍,就双手抓紧了要砸向林默。
她瞅准了林默的脸,誓要把她打得毁容。
林默在棍影中收笑,想这福源村风景极好,就是有些渣滓毁了心情。
“娘不要!”
正当她又要使异能时,就听见斜刺里一声喝。高世从祠堂窗户跳进来,扑倒王漫娘,抢走王漫娘手中戒棍。
“娘你作什么,要动用私刑么?”高世把戒棍扔了,板着个脸扶起王漫娘。
“哎呦我的腰,哎呦世儿你看她还站着,太爷的命令是让她跪祠堂啊。”王漫娘扶着腰,恶人先告状。
林默嗤笑,语声甜腻:“所以,这就是你拿着棍子,要砸我脸的原因?”
高世一凛:“娘,罚跪就让她跪着,棍子砸脸,是会出人命的!你跟刘大媳妇自告奋勇着来看守林默,要是林默死了,第二天,你们怎么跟村里人交代?”
“我,我不干这苦差事了!”王漫娘眼神躲闪,后怕起来。
她狠狠瞪了眼林默,都怪林默这不似村里人的妩媚气质激怒了她,令她险些失去理智。
王漫娘撂下摊子,离开祠堂后,刘大媳妇也屁颠屁颠跟着跑了。
今儿个点背,改天再来收拾林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