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吧?黄籍是有土地的,但是一旦转了白籍,到咱们村,只能是白籍,没有土地,但是赋税还是免不了要给的。”
白姣姣听得心下一惊,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她想着,如果放弃了黄籍却考不上,那不就惨了!
她看看云处安,倒是不敢给意见了,这关乎着别人的未来,还是得当事人自己决定。
云处安面无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多谢里正,处安需要回去和娘亲商量一下,兹事体大,处安一个人不能做主。”
“去吧,年轻人,好好考虑考虑,你是姣姣娃的朋友,我们不会拒绝你。”
云处甚至都没给白姣姣打一个招呼,就心事重重的离开了。
里正又看了看白姣姣,“这个后生娃,是个人才,说不定能为我们村争光哩。”
她点了点头,看得出来,是个有抱负的人。
怎么选择,那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而在远处的僧皎然看着这一切,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他没有价值值得白姣姣惦记的,他能在一旁默默帮着她照顾好她的弟弟妹妹。
告别了里正,她看见僧皎然在远处候着,她悄悄走过去,用手捂住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僧皎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手吓到了,随后他又马上反应过来了,“白姣姣,是你。”
她放开了手,“这么快就猜着了。”
“走,去咱家地里再看看去。”
她拉着他,一路向前,没注意僧皎然暗喜的脸。
很快就来了白姣姣自己的地,她仔细一看,才离开一会儿的功夫,怎么感觉这地里的苗子又长高了。
刚刚还是嫩芽状态,现在苗子都要齐她小腿肚子了。
“皎然,那会儿我们离开的时候确定这苗只是嫩芽吧?”
僧皎然点了点头,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直到看他看到田地里还有褐色的已经干了血迹。
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你打开你的手看看,有没有被割伤。”
白姣姣听到他的话虽然有点奇怪但是还是把手掌摊开,赫然出现一个新鲜的痕迹。
“咦,我的手什么时候割伤流血了我都不知道。”
她有点纳闷了,又再看看地上未干的痕迹。
她随手折了一根带尖刺的荆棘,用力往手上刺了一下。
僧皎然都来不及阻止她,血滴却已经很快滴落在土地上,瞬间渗透进去。
只见这片昨日才下种的红薯,现在已经花开遍地了。
她面带诧异地看着眼前一切事情的发生,她没想到,她的血还有这样的用处。
僧皎然看到这一切却是一点都不开心,面色很是沉重,“姣姣,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还好这事只有你我知道,除开我,别再让任何人知道了,哪怕是你的弟弟。”
白姣姣点了点头,没注意僧皎然居然喊她姣姣,她只是在想,这事儿真的和其他事不一样。
万一被人知道,她怕是处境堪忧。
“走吧。”
走在回去的路上,僧皎然没问那两个男子是谁,只是觉得都和她有些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