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律而且努力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又到了学期末。大家又开始紧张备考了,这个时候不少同学往心理咨询师跑的也愈发频繁了。彭优一揉着白乐乐的脸说:“压力大是肯定的,撑不住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一个人扛着听到没有。”白乐乐嘴巴被挤成鸭子状含糊不清的应道:“管好你自己吧,就你那化学成绩,没有压力都不正常。”彭优一还是偏科,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学不来化学,不少理科生的女孩子搞不定物理,偏偏她是化学差,物理溜的飞起,还打算高二下学期参加物理竞赛呢。白乐乐属于典型的不偏科但是也没有成绩特别优异的学科,可是她用不着去参加竞赛去帮高考拉分。
白乐乐在帮她收拾东西,彭优一有为期两周的物理训练。眼看着就是寒假了,彭优一有点放心不下:“你寒假怎么办?要不然我不去集训了,我送你回家吧。”“呸呸呸,能不能有点出息吖,我一个人也可以搞定的好不好?集训你就好好的集训,等你回来电话联系。”彭优一为了防止旧事重演,特地又给白乐乐换了手机,最新款的智能机,没有繁琐的按键了,全方位触屏。“我在等你拿个一等奖。”白乐乐送她一个吻作为鼓励,跟梅姨一起送她去车站。等到快要上车的时候彭优一突然掏出来一个东西递给她:“这是我爸爸送的护身符,一直在抽屉里锁着,怕带在身上被人抢了。上面有我的名字,送你了,知道你不喜欢带这些玩意儿,但你想我了就可以拿出来看看。”很漂亮的一把银锁,戴在脖子上真的不合适,但白乐乐笑了,这是她收到的第一个护身符。白乐乐把银锁晃在梅姨眼前,梅姨只笑说:“我都不知道这个护身符的存在,收着吧。”
刚好集训的这两个周里面一个周是期末考试周,彭优一完美的避开了。
寒假作业早就发下来了,所以考完以后就可以离校了,过半个月再来拿通知书。彭优一不在的最后一个星期里面,沈老师让同学们做了一个目标计划,把每个人像上的大学都写到一张纸板上就挂在班里的后黑板上。班里去集训的只有三个人,另外两个都是立志要上最好的大学读书,偏偏彭优一这里是空着的了。
正在沈老师一筹莫展的时候,钱晓月站了起来:“老师,白乐乐应该知道。她们两个形影不离的。”这个白乐乐是真的不知道,彭优一从来没有说过她也没有问过。“老师,这个我也不清楚。”“肯定跟你一样啊!”钱晓月的语气里听不出来是嘲讽还是玩笑亦或是认真。“不是的,沈老师,麻烦您等一下,等她集训回来明年再写也来得及。”彭优一集训的地方不允许用手机,所以白乐乐也联系不上,但也不愿意就这么草率的就替她做了决定。“装什么呀,她肯定知道。”钱晓月即使是到了这种时候也依然对白乐乐抱有敌意,钱晓月的青春期似乎格外长格外暴躁。“乐乐怎么会知道呢,她要是知道肯定就说了吖。”王雪小声的反驳着,钱晓月确实过分了,但换来的是白乐乐的沉默和钱晓月的嗤之以鼻。白乐乐不是故意没有跟她表达谢意,而是也在思考彭优一的选择。
白乐乐不喜欢这些节日,像什么中秋节春节元宵节,这些本来应该是快快乐乐高高兴兴的日子,对她而言是噩梦的开始。她是一个人去的车站,梅姨执意送她还是被拒绝了。春节火车上的人不少,凡是跟她年纪差不多的都有大人在旁边嘘寒问暖,在车上的时候她格外想念彭优一。但彭优一还在集训,白乐乐把编辑好的短信又删掉了。
处处都有年的味道了,火红的幸福带着喜气洋洋的美好,鞭炮纸碎在地上,承载着劳动人民的希望,孩子们穿着新衣服坐着香甜的梦,梦里有好吃的糍粑和噼里啪啦的鞭炮。夜深了,只有火车的与铁轨摩擦的巨大声音,白乐乐睁着油亮亮的眼睛对看不见的魔鬼做着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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