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睡着后没多久，黑曜就睁开了眼睛。

她的睡容恬静安然，透着平日没有的乖巧。

寝殿里点的大白烛还没有熄灭，暖色的烛光将她的睡颜衬得更加动人。

黑曜就这样看着她，心中的悸动悄然生发。

此刻，他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睡颜。

几乎是不由自主的，黑曜缓缓凑近了她，想要偷偷地亲她一口。

“黑曜！”

忽然，他的脑海中炸开了一个近乎暴怒的声音。

“你这是在干什么？耍流氓吗？”黑化系统一看到他想要偷亲叶轻，就气炸了。

“抱歉，小黑，我忘了你也在。”黑曜有些局促地道。

“什么意思？难道我不在，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偷亲一个睡着的女人吗？”黑化系统全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我只是想亲一下她的脸，她睡着了，不会发现的。”黑曜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狡辩得理直气壮。

“……”

黑化系统竟无言以对。

“我的宿主是不是坏掉了？怎么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呢？”

它可是一直以“正道系统”自居的，从来没有给黑曜灌输过什么不好的理念，给他看的《任务者手册》都是光明版的，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不行，我不允许，你这种行为就是在耍流氓，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也不管这个女人会不会介意，不论如何，你都得洁身自好，不能耍流氓！”

见黑曜还想偷亲叶轻，黑化系统立马严厉地警告。

“只是轻轻地亲一下脸也不行吗？”他忽然觉得好可惜，好不舍。

难得她就睡在他身边，还毫无防备，错过了这一次，恐怕就没有下一次了。

“不行，亲哪都不行，别忘了你是来做任务的，不是来谈情说爱的，哪怕是要当个昏君，也不能没有底线！”

黑化系统总感觉他可能是当昏君当上瘾了，胆子越来越大不说，还越来越放浪不羁，再这么下去，怕是真的要沉浸在女人的温柔乡里，都不管任务的进度了。

“好吧。”

黑曜只能看着近在眼前却不能偷亲的叶轻，遗憾地吹熄了蜡烛。

夜，静悄悄地过去了。

当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照进寝殿时，叶轻小心翼翼地睁开了双眼。

“妖零零，他昨晚真的没对我做什么吗？”她用余光瞥到了还在睡眠状态中的黑曜，没有轻举妄动。

“没有，虽然他本来好像打算偷亲你，但两次都没有真的亲下去，我就没叫你。”妖零零只能这么说。

就算他真的亲下去了，妖零零也不会叫醒她，因为那样除了徒增尴尬之外，啥用都没有。

“你确定他只是想偷亲，而不是想掐死我吗？”叶轻下意识地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

“现在的他根本不记得我，还受制于黑化系统，他有什么理由偷亲……啊呸！臭流氓！”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现在的伍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恶”，居然都学会耍流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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