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晚上的她也不想生气,只好认真的玩着拆虾的解压游戏。
纪燃等了大半天也没等到沈简白的发作,心里更是发毛,尤其想到她曾搜索过的“男人不吃饭怎么办,需要打一顿么?”
当即,坐直了身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沈简白桌前的虾壳越堆越多,她一口都没吃,纪燃倒是在紧张中吃完了一碗他不爱的粥。
因为他发现,真打起来,他很可能打不过力大无穷的沈简白。
“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沈简白愣了愣,见他吃得差不多,又将一盒蛋饺推了过去,“再吃一碗。”
“练的?”
“嗯。”
不练谁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啊!
纪燃见她情绪不对,想她在沈家应当是经常受气的,明明是沈志林的大女儿,爹死后却还要和小三的孩子共处一室。
他终于察觉到自己又说错话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好好吃饭。”沈简白看着桌上的壳,将它们都扫进了垃圾桶,分了部分端到纪燃跟前,“吃吧!”
“我过敏的。”
“纪总,为了防止我把你弄死,我特意问过你有哪些忌口的。”沈简白晃了晃自己的手机页面,聊天界面上显示的正是老爷子。
纪燃将这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不自觉离沈简白远了些,“为什么我感觉你真的想过要弄死我?”
沈简白端着碗喝了口粥,定定的看着他,“……纪总,脑子是个好东西,有病得治。”
“我什么病?”纪燃急道。
“妄想症也是一种病。”
纪燃:……
“不就是懒么?”沈简白边吃着边推了一个酱碟过去,“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还见过比你更难伺候的。”
纪燃:……
“你照顾过很多人?”
“嗯?”
纪燃坐在椅子上,尴尬得想抠脚,“我的意思是,你跟很多人打过交道?”
说完,他又后悔了。
“咳咳。”沈简白清了清嗓子,故意曲解道:“纪总,别不好意思,您头顶的草原生长得挺旺盛的。”
“……”他好像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这顿饭,都是您嘴里的野男人送过来的。”
“那……那他对你还挺好的。”
纪燃显得很局促,这种场面他真的没应付过,“你,在爷爷面前的时候,别,别说话这样。”
“哦,哪样呢?”沈简白撩了撩头发。
纪燃如坐针毡,茫然四顾,视线跟做贼似的在屋子里逡巡一群,又看看突然被放到他腿上的脚,“你,你不要太过分啊!”
“我还有更过分的哩!”沈简白将身子凑过去,攀附着纪燃的肩膀,人是半靠在他身上的,笑声惊起一层浪,指腹勾起他的下颚,“纪总想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