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跟李兴朝喝完了一瓶酒,一人喝了半斤。
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自己酒量的极限了。
好在没醉。
这些年来,虽然酒量没怎么见涨,但好歹不至于太狼狈。
李兴朝和周慕芸夫妇极力挽留李唐在他们家住一晚,毕竟他们家很宽阔,有客房。
哪怕李唐借着酒劲,非要住进李欣琪的闺房,他们恐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太计较。
不过李唐还是谢绝了他们的挽留,李欣琪一看李唐走路摇摇晃晃的样子,这种情况,让他自己打车回去不合适,所以开车送他。
“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你爸刚才就把第二瓶酒开了!”
李唐觉得自己没醉,心里还有些洋洋得意。
刚才他及时的阻止了李兴朝的阴谋诡计。
“不能喝你就少喝点,直接说出来就好了,我爸也不可能非得逼着你喝!”李欣琪又好气又好笑。
“跟你爸喝酒,我能拒绝?”
李唐摇晃着手,“我不能,不但不能,还得多喝点,总有一天我的酒量超过了你爸,我就把他喝倒一次,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酒桌上跟我吆五喝六!”
李欣琪翻了个白眼。
扭头过来看了一眼李唐的作态,发现他坐在副驾驶座上,手舞足蹈,要不是安全带的束缚,他可能已经原地跳舞了。
他这个样子,可真是憨态可掬。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的是难得见到他这个样子。
有时候喝多了,他就直接昏睡过去,像一头死猪,死沉死沉,抬都抬不动,还一个劲儿往下滑。
不喝酒的时候,他很是平易近人,但嘴角那抹微笑的背后,是一种独特的气质,似乎掌控着雷霆一半手段的恬淡自信,知道他身份的人,哪怕感觉不到疏远,但也不敢在他的面前太过于放肆。
他总是能够把人的关系保持的很恰当,不至于太亲密,也不至于太疏远。
但是像现在这样,忘乎所以的胡言乱语,也只有他喝酒到一定程度,不至于醉死,却能够乱了正常思维。
才会释放他内心那种纯真烂漫的性格。
他是一个名声享誉全世界的实业大亨、顶级富豪!
在矿产行业,个人的影响力,无人能出其右!
仔细想想,他还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
在商界,他的年纪,是如此的年轻!
哪怕是四五十岁,在商人中间,也属于是少壮派,后起之秀。
他的辉煌,还将持续五十年以上!
她看着他的样子,心底泛起了浓浓的满足感和幸福感。
放缓了车速。
打开了车窗。
晚风吹拂过来,掺杂着这个城市的各种味道。
从旁边超车过去的车子,车上的人,他们是否也在去追赶自己的幸福的路上?
路边行走的行人,他们也一定是对未来充满期待吧。
马路两侧的路灯,仿佛都在微笑。
一切都很美好。
空气带着一点点甜味。
“车速怎么那么慢?”
李唐感觉到窗外的景色向后倒退的速度慢了许多,扭头看到李欣琪的侧脸,还是充满了胶原蛋白,像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少女。
可以看得出来,她的脸上仿佛在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你好漂亮啊,亲一口!”
他耍流氓似的,俯身过去捧着李欣琪的脸就硬啃。
“我在开车,你干嘛!”李欣琪吓了一跳,又羞又气。
他们俩若是扯了结婚证,那已经算是老夫老妻了。
只是因为李唐工作的缘故,一年到头聚少离多。
这种状况,要是放在比较跳脱的人身上,感情早就出问题了。
也就他们两个互相信任,而且性格相对比较安静,所以才始终能够维持感情。
可就算如此,平常李唐也没有表现出如此轻佻的一面。
喝酒真能让人乱来!
“还没到家呢?”李唐有些急不可耐。
“进小区了,马上到家。”
李欣琪用眼神阻止了李唐的再次侵犯的想法,同时把车窗给摇了上来,提醒道:“小区不少人在路边散步呢,有些人还认识咱们,你可不要乱来,要被人看见了!”
“我亲我媳妇儿怎么了,犯法了?”李唐理直气壮的。
好在车子很快听到了楼下的车位。
李唐下了车,搂着李欣琪就上下其手,旁若无人。
上了楼,关了门,他更是无法无天了!
“洗澡!”李欣琪提醒道,
面对来犯的敌人,已经无力招架,只能束手就擒。
尤其是这家伙满嘴的酒气,闻着他呼出来的热气,都有种头晕目眩快要醉了的感觉。
“等会儿再洗。”李唐哪管那么多,抱着李欣琪就往沙发倒下去。
粤州核电集团。
蒲雨伯急匆匆从纳米比阿回到了国内,来不及倒时差,也完全不在乎长途飞行带来的身体疲乏,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极度亢奋。
他背着一个洗得发白的背包,急匆匆的跑进了总经理聂永淳的办公室。
“聂总!”他哭丧似的,嚎了一声。
聂永淳都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问候道:“你回来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看蒲雨伯那狰狞的表情,他还以为蒲雨伯面临生死别离的悲伤。
“我家里没什么事,我就是激动!”蒲雨伯压力大呀。
集团工程斥巨资,收购了卡拉哈日矿产公司和埃彻资源公司,就为了拿下新罗南铀矿项目的矿权!
完成了收购之后,又斥资上千万镁元,马不停蹄的开展勘探工作。
可以说,全体集团公司上下,都对这个项目给予厚望。
作为新成立的勘探技术部门总监,就如冲锋大将,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仿佛已经立下了军令状,如果新罗南铀矿项目没有见矿,那他就得提头来谢罪!
好在一段时间的奋战之后,初步的勘探结果,出来了。
他如释重负,也激情万丈。
根本等不及片刻,买了最早的航班,不计成本的回到了国内,要当面跟聂永淳汇报喜讯。
“什么事情这么激动?”
聂永淳知道不是悲剧,总算是放心下来。
看到蒲雨伯这激动的满脸通红的样子,也是挺好奇。
按理说蒲雨伯也算是老员工了,之前一直负责铀矿采购,本身又是放射性矿产工程专业出身,一直挺沉稳,技术方面也很扎实,鲜少出现这种失态的表现。
“新罗南铀矿勘探项目的第一批工程早在半个月前就结束了,探槽坑探、钻孔等第一批工程的样品,早早就发到了化学分析单位,分析结果出来了!”
蒲雨伯手里拿着的资料,就是化验分析的结果。
“怎么样?”说起新罗南铀矿项目,聂永淳顿时也是激动万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集团公司斥巨资数亿镁元,就赌新罗南铀矿项目!
这个项目的勘探成果,能否见矿,就意味着这笔数亿镁元的豪赌的成败。
若是失败了,他聂永淳,那也是要背上沉重的责任的!
“很好,非常好!”
蒲雨伯把手里的资料放在了聂永淳的面前,“化验的结果,出乎意料的好!目前第一批的工程,很多都见矿了,而且品位极高,厚度非常厚!”
“是吗?”
听了这些话,聂永淳顿时眉开眼笑,紧张的情绪,顿时变得松弛了许多。
他连忙拿起资料快速的浏览。
他作为行政管理人员,哪怕是在核电领域工作了许多年,经历了各种各样的项目和技术问题。
但是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一排排数字,还是感觉到有些头疼。
专业的事情,还真得是专业的人才擅长。
他哪怕对铀矿的相关勘探技术标准,有所恶补,但还是很难从这些数据中,发现最关键的地方。
看到总经理有些茫然的眼神,蒲雨伯连忙帮忙翻开资料,指着上面的几个数字解释:“这部分,是我们在地表开挖的探槽、坑探的取样化学分析数据。”
“上次午去现场看的时候,确实在地表发现了一些异常的区域。当时李唐也在场,他跟我们说,可以在那些地方开挖探槽或者探坑。”
聂永淳还是有印象的,“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们用仪器测量,含量得有两三百,局部区域甚至有超过一千的异常区。”
“是的,我们也是按照李唐之前的指导,一开始就在异常区开挖地表工程,及时的取样进行化学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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