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排行老九,他母亲当年是名动长安的美人,可惜红颜薄命早早薨逝。
而这位九皇子长得像极了生母,眉目清俊气质温润,被私下誉为长安第一美男,故而也最受其父皇喜爱。
相传一见九王误终生,如果非要用现代词形容他,估计就俩字——神颜!
今日听闻美男皇子出巡,街道上便早早挤满了前来围观的人群,他们买来最时兴的绫罗,搽着最艳色的胭脂,用各种香熏染遍全身,企图以此吸引九皇子的注意。
谁都想与美男皇子邂逅,相互攀比诋毁在所难免。但即便如此,敢去拦驾也寥寥无几,毕竟犯花痴也不能不要命,然而今日却出现了例外,一名女子突然冲入长街,奔跑跌倒,这可不得了。
“哎呀!她是谁家的呀?胆儿也忒大了吧”
“这人穿的什么鬼东西,西域货还是东瀛货?哪买的?”
“什么西域货东瀛货的,我看那分明是绑人用的麻绳。”
“呵呵,假摔装可怜,真不要脸。”
人们窃窃私语各执己见,但不可否认,她们都觉得那胆大包天的女子是个美人,即便狼狈也依旧远胜于常人。
“保护殿下。”
侍卫们看到苏漓的第一反应是——有刺客。
按常理这种情况应该拔刀,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给个四五刀,砍残了再说。
但今日冲出的是个女子,一个身姿婀娜却被绳索捆绑的女子,一个容貌可与永安王殿下媲美的绝色佳人。
“咋整,下不去手啊!”
“别动刀了吧,反正人也被捆着呢。”
侍卫长见冲最前头的那两个属下行为有些古怪,遂上前一探究竟。
“怎么回事?”
推开下属只见地上匍匐着一名女子,那女子衣着十分朴素,可身姿却凹凸有致惹人遐想,她的脸上未施粉黛,又偏偏白里透红光洁细嫩,长成这样大概率是做不了刺客的,况且谁家刺客自缚出场?
“你俩先盯紧她,若有异动立即制服。”
马车内年轻的郡王正在品香,结果被蹴然打断,顿时心生不悦。
“回禀殿下,路上有一女子拦驾。”侍卫长匆匆上前禀报。
“哄走。”
永安王摆摆手,继续品香。
“殿下,那女子双臂受缚似乎是遭了劫祸,若殿下救她于危难,定能受到长安百姓盛赞。到时候将此事编成歌谣,早晚会传入陛下耳中。”
此话一出,永安王竟果真放下了手中的香丸,抬眉浅笑道:“也罢,就当是给这群贱民赐福了。”
随后侍卫迅速左右排开,在长街中以身躯隔出两行肉盾,而永安王则在护送下来到了拦路女子跟前。
此刻苏漓尚未松绑,惊慌与欣喜令她不得不大口喘息,原本白皙的脸蛋也转而微红,双眼虽还无法正常视物,却更显迷离湿润,仿佛储了一眸星辰。
好一个人间绝色!
永安王见罢立马上前亲自将美人扶起,此间微风拂过,女儿香悠悠弥漫,奇香馥郁勾人心魂。
“姑娘平日里用的是什么香?”
‘啥?用香?苏家看上去也用不起熏香吧,还有这个皇子的脑回是山路十八弯嘛,我都让人捆成粽子了他居然先问我用什么香。’
一句没头没尾的询问着实令苏漓十分无语,但无奈对方身份显赫,她也只能把吐槽硬生生憋回心里。
“民女家贫,平日里用不起熏香。”
“莫非你是天生带有异香?”
永安王盯住美人双眸,见她自始至终神色坦荡,继而笑道:“本王素来爱香,倒有些魔怔了。”
言语间绳索被侍卫斩断,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四肢蔓延,险些令苏漓瘫倒。还好永安王眼疾手快,迅速将她扶住。
“姑娘可是遇上了歹人?”
“王爷英明,那群凶徒绑了民女欲行不轨,此刻他们或许还未逃远。”
“来人!搜索附近的可疑人等,莫叫凶徒逃脱。”
“遵命!”
侍卫闻令出动,顿时惹得人心惶惶。
得知永安王已令人缉凶苏漓稍稍松了一口气,可她此刻双目仍未恢复,强烈的刺痛感令眼泪簌簌滑落,那份无助与娇弱着实惹人怜惜。
“姑娘的眼睛似乎也受伤了,不如先随本王回府,好让府中名医替姑娘诊治。”
永安王嘴上虽满是仁义之词,心中却已在谋划春宵之事。
“王爷的好意,民女心领。可惜民女离家良久,若不回去恐令父母焦急。”
有了先前的教训,苏漓再也不敢鲁莽行事,可她的顾虑却被当成了欲擒故纵的戏码。
“等姑娘到了王府,我自会派人去姑娘家中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