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娥想得却是:“你与贺元一肯定有我不知道的小秘密,想来你也不会主动告知,那我便想办法让你自己开口。”
然而,展辞早已猜到她的想法,索性也端起酒杯道:“我同你一起喝,谁先倒下就算输。”
“没问题!”
孟少娥又是一杯酒下肚。
贺长绝浅尝一口,许是觉得这酒不够烈,于是扬声道:“店家,再来两壶酒!”
如此反复,十几个回合下来,孟少娥酒醉不起,展辞依旧面不改色。
众人早已看出端倪,等人一倒下,孟少城才道:“你好卑鄙啊!居然给我姐下药!”
展辞放下酒杯,无辜笑道:“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谁叫你整天与贺兄黏在一起,有些话只能趁现在当面问咯。”
想来他是想问飞鸟和鸾玉的行踪。
贺长绝依旧一派娴静之色,悠然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你那天留下的玉佩多半是玉夫人的遗物,而孟姑娘也并非顾夫人所生,对吗?”
展辞意味不明的看他一眼,只道:“你果然是聪明人。”
然而,众人不知道的是,孟少娥也耍赖了。
她本就只想着赢,且趁众人不注意时偷偷倒了不少酒,没想到会瞧见展辞在往酒里洒药粉,索性将计就计配合配合他。
结果,听到了这样的话……
此时,贺长绝道:“据传璇玑古国富贵安乐,堆金积玉,北仇客仙逝后国民们紧闭城门,仅隔一日,这个国家神秘的消失在南境,同样一起消失的还有璇玑国数不尽的珍宝和财富,有流浪客曾言:“璇玑为扣,珠玑可解”,程六道早年大肆宣扬珠玑玉佩在他手里,明面上引人瞩目,暗则保护玉夫人,容我大胆猜测,程六道既然有一块珠玑玉佩,自然也少不了其他三位爱徒,而玉夫人的飞鸟和鸾玉才是打开璇玑国的关键钥匙,北仇客爱女如命,临死也要给玉夫人留下人人觊觎的财富,而玉夫人毅然也想把这一整国的宝贝送给自己的女儿,孟姑娘。”
他说这些话时平静得像是在谈闲话家常,却听得几人头皮发麻。这一番猜测下来,倒像是贺长绝在告诉众人:“我早就看透你们,也懒得和你们耍心思,但明里暗里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
孟少娥喉咙一哽,心道:“贺长绝这等城府简直恐怖,可飞鸟和鸾玉不是早就弄丢了?为何他与展辞都要无端提起,其中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如果玉夫人真是我母亲,那贺元一……难怪他待我如此不同,母亲小时候总与少城玩笑,说他不是亲生的,却从未对我这样说过,原来,我才是那个“不是亲生的”!”
想到此,她心中一阵沉郁,明明泪水早已盈满眼眶,还得埋着脑袋继续装醉。
只听贺长绝接着道:“我只能告诉你那块玉佩不在我手中,想来你也料想到被谁拿了,估计他也猜到了什么,但知道多少,还是得由展庄主自己去衡量。”
“那个“他”是谁?又知道多少?”
孟少娥正想着,一个略微有些冰冷的双手将她拦腰抱起,随即用低沉又温柔的嗓音对众人道:“姑娘该睡了,玉佩的事情往后在谈,我此次来中原只想找回玉儿尸骨,其他事情一概不奢求,希望诸位能对此事保密。”
展辞回道:“伯父放心,我答应过母亲,一定会帮助您完成玉夫人遗愿。”
孟少娥含着眼泪不敢说话,只是突然很好奇孟少城的反应,那个向来乍乍呼呼的小子居然一句话没说,也不知道是被吓坏了还是怎的。
须臾,她被抱着走回客栈,忽闻身后传来贺长绝的声音:“你哭什么?你姐现在可是富可敌国的少妇,往后可是有吃不完的烤全羊等着你,还不赶紧放个鞭炮庆祝庆祝?”
这话一出,孟少城又开始嚎叫起来:“不一样!就是一千头!一万头烤全羊!在我心里也不如姐姐!我最讨厌孟少娥了!她哪天要是敢不理我,我就,就!”
“……”他说不出话了。
贺长绝忍俊不禁道:“哦,原来你在害怕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后不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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