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
回到庇护所的肯特,满脸疲倦,浑身狼狈的向奥多汇报了情况。
为了让自己所说的话更具有说服力,他甚至在临近庇护所的时候,还用刀子割伤了自己的胳膊和腿,虽然这样一定会有辐射尘顺势进入伤口,但只要量不大,那问题也就不大。更何况他紧接着就将衣服的内衬撕成布条,将伤口包扎了起来,所以真正受到的辐射,其实很小很小,一会儿好好洗个澡,然后吃点抗辐射的药就可以了。
抗辐射的要现实世界当然是有的,只是不如抗辐宁那么简单粗暴罢了。
听完肯特汇报的情况,奥多的脸色很难看。
他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脸上也泛起一丝红晕。
“那么你呢?就这么逃回来了?我记得我给你们两个人共派了十个矿工,那些矿工呢?”
至于说另外一个人,那不用说,肯定是死了,就算没死,在奥多这里看来也是死定了。
事实上他也并不心疼一两个人的死伤,或者十个矿工的死亡,他生气的是,另外十一个人全部折损在了前线,只有肯特自己一个人回来,且没有任何枪伤,这岂不是说明肯特在战斗刚刚打响的时候,就撒丫子往回跑么?亏得他还那么信任肯特,结果肯特就给了他这么一个答案。
“你……你……”
奥多越想越生气,手指着肯特,哆哆嗦嗦的,恨不能直接下令处死肯特。
但片刻之后,他还是无力的挥了挥手。
“你下去吧……”
他当然不能真的处死肯特。
事实上,随着战争的不断延续,奥多庇护所的战斗员不断折损的当下,边界上,所有战斗员都已经变得无比惜命。而在矿工也被送上战场之后,这种情况更是做到了极致。基本上送死的工作都是矿工去做,战斗员们绝大多数都在疯狂自保。说到底,这些所谓战斗员,原本也不过是奥多手下的混混罢了。
既然是混混,就别指望他们有什么悍不畏死的决心。
拜托,这又不是什么保家卫国的战斗,就算战斗员战死,最后便宜的不还是奥多?
更何况大家为什么要死战呢?
实在不行投降就是了。
当然了,这话不能说在明面处,不然就是扰乱军心,总有那种傻瓜会为了奥多而将这些想要投降的同伴杀死,所以有这种想法的人不会说出口,只会在合适的时候这么做。有人投降,自然也就有人不想投降,而不想投降的,就会选择在真正危险的时候,掉头逃跑。
如今逃回来的人是越来越多,说白了,不差肯特这一个。
奥多的愤怒,只是因为跟随自己很长时间的手下死了,十个矿工死了,而肯特这个新人却活了下来。
让他总是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事儿。
然而他又不能确定,就算再派人去事发地点,也必然什么都查不出来。这种憋屈感,才是让他最不爽的。
偏偏他还不能很简单的处死肯特,因为肯特是中层干部,就算是新人,那也是干部。
若是连中层干部都能随意屠戮,那其他人必然会人人自危,到时候本就不好的局面,恐怕立刻会变得雪上加霜。
但说实话,对于奥多的决定,肯特心里其实是没底的,所以他此次逃回来,其实是在冒险,因为他也不能保证奥多真的不会动手。只要奥多稍微失了智,那他肯特的下场肯定好不了。可一想到自己这一次的任务,打从一开始其实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他所做的,为了庇护所,也为了自己的弟弟妹妹。
自家的庇护所需要发展,需要更强大的武力,那就必然需要人手。
以赫尔托这边的情况来说,想要招募散人,那是不太可能的。
经过几轮淘汰,如今活下来的散人,别的不说,最起码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这条路当然并非完全堵死,但主要是开头最不容易。如何才能最初取信于人?如何才能迈出从零到一这一步,才是最难的。
所以他们在执行任务之前,就经过了简单的商量,最终决定还是朝大型庇护所下手。
大型庇护所一旦毁灭,空出来的地盘,必然会引来多方争抢,进而造成更大规模的混乱。
只有将赫尔托的这潭水搅浑了,安楷庇护所才有活动的余地,才能逐渐蚕食这个城市,进而源源不断将坚持不下去的幸存者们吸纳到自己的庇护所之中。
更何况,如果直接对散人下手,无论用什么手段,和平的也好,暴力的也罢,只要动静稍微大一点点,大中型庇护所必然会有所察觉。如果让他们发现赫尔托地下不知何时居然出现了一个潜力巨大的全新庇护所,并且有能力跻身大型庇护所行列的话,那么现有的五大,肯定不能允许安楷庇护所有所发展。
到时候那就是一场全面战争,安楷庇护所肯定扛不住五大庇护所,还有可能会加入战局的散人幸存者们。
所以直接动手是最为不智的。
为了保证自家不成为众矢之的,他们只能从搅局这条路线入手。
所幸,目前看来,计划是非常顺利的。
奥多庇护所很明显,已然陷入了末路之中,而目前陷入战局的三大庇护所,虽然已经察觉到这一切背后有幕后黑手存在,但他们并没能真正的找到安楷庇护所。之前抓住的一点小尾巴,也随着三支精锐小队的失踪,而彻底断掉了线索。
……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肯特躺在床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然后他从很隐秘的地方取出通讯器——别问是哪里,肯特表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打开后,塞到了耳朵里。
他不担心自己和外界联系会被这边的人发现,因为这是安楷专门给他们弄出来的加密通讯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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