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两军又开始赛跑,休息了一夜的太平军速度明显提了来,而清军受制于车辆行军速度始终不来,两军的距离越拉越近。
“大人,长毛越来越近了,是不是把一些笨重的东西抛下吧!”显德建议道。
果兴阿看着几辆大车万难取舍,如果只是粮草金银一类,扔了也扔了。这些东西果兴阿最近抢了不少,并不是特别的在意。可是粮草什么不是拖延行军速度的东西,真正行动缓慢的是铸造火炮的那些工具。机床、炉具这些东西又大又重,行动起来极为吃力。可是这些东西却是果兴阿最舍不得的,虽然已经有了二十二门拿破仑炮,可是火炮需要维修,将来也可能还有更大的需求。炉具到还好说,机床在这年月可是全国都不好找的。
“我去他妈的,黄达平这个疯狗,我让他追。不走了,这地方和他妈的黄达平拼了。”左右舍不得的果兴阿暴怒起来。
“大人,我军兵力处于劣势,慎重啊!”显德觉得自己劝的有些没劲,你果兴阿早想拼,这些天你跑什么啊!
“老子当初损失十几个弟兄灭了他一千五百精锐,还怕他区区两千多人,这地方了,再埋伏他一次。”果兴阿叫嚣起来。
“嗻!”附近的军官们躬身应命,不过心里都有些腹诽,清军是被这区区两千多人追了快十天了。
果兴阿抬眼望了望附近的地形,还真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丘陵起伏,到处都是森森的树木,极为适合部队隐蔽。
“补给连护送辎重继续前进,骑兵连至山梁后埋伏等待最后冲锋。各连把会开炮的士兵都集起来,把咱们的二十二门火炮全部部署在山梁两侧的制高点。一连和特战小队在火炮前组成正面防线,二连和新兵连在两翼组成包围圈,突击连现在地埋伏,待战斗打响后,从背后给长毛来下狠的。”果兴阿随手指点着周边的各处险要。
果兴阿其实一直很郁闷,自己指挥打仗一直是照抄书的案例,或者按照游戏内容照搬,经常有力不从心的感觉。而手下的这些旗人军官们,虽然各具特色,但是其实都只能做到规矩而已,没有一个有名将的潜质。眼下较不错的,也是承泰、曹梦、阿克顿而已,但也不是想象那种不世才。不过清军的军官们有一个好处,那是异常听话,果兴阿说要拼了,那拼呗!
突击连整队之后,快速的隐没在了杂草和树木之,连果兴阿都有些看不清他的身影。补给连护着辎重走后,清军大部再次抡起了铲子,开始挖掘战壕,平整炮兵阵地。清军好像一个张开了手臂的人,二连和新兵连是两条手臂,炮兵和一连是热乎啦的胸膛,突击连则是背后的腚跟脚。一阵忙碌之后,清军完成了简易的工事,又用树木杂草遮盖好了。张开了热乎啦的胸膛,等着黄达平这只小鹿撞进来了。
十几里的距离并不远,几乎是清军刚刚隐蔽起来,太平军的前哨跑到了眼前。显然清军的隐蔽并不完美,坐在马的几名太平军有些起疑。他们左右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好像在寻找着某些蛛丝马迹。看了一会,几个人又聚到一起开始商议起来,好像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又有些不放心。
“嘭!”突然一名太平军士兵,举起了手里的火枪,对着新兵连的方向开了一枪。
果兴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如果暴露了,堂堂正正的开打,清军可不占便宜,太平军毕竟人多势众。好在福全也是严谨的人,在新兵连花费的心思精力也不而且布防的时候再三交代过部队。枪声响过许久后,新兵连方向并没有任何动静。几个太平军又随意的开了几枪,也是没有什么收获,相互又商议了一阵,拨马又向后跑开了。果兴阿擦了擦头的汗水,举起望远镜继续观察着太平军的方向。
又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太平军的队伍出现在了果兴阿的视野里。两千五百人的太平军分为三部行军,军容整齐旗帜鲜明,而且气势颇为沉稳不骄不躁。黄达平三军司命的军旗,在军缓缓而行,随风不住飘摆,颇为威武。
黄达平坐在马督促着部队前进,当前部要走山梁的时候,忽然觉得这里周围的环境有一些异样。
“汉生,你有没有觉得,这里不太对劲!”觉得异样的黄达平,转头向身边最后一个亲信旅帅苗汉生问道。
“别的到是没什么,是有些静的怪异,可能是快到午了,鸟兽也都蔫了吧!”苗汉生也觉得不太对劲,不过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
“是啊!太静了,大军经过,怎么连只鸟都没有惊起来。”黄达平越发觉得不妥。
“传命前队停步。”黄达平不想冒险。
“师帅不碍的吧!许是附近的饥民把山里的鸟兽吃的差不多了。”苗汉生不想错失了追击果兴阿的机会。
“那小子极善伏击,别再吃了亏。谨慎点,他也跑不了。让前队先停下来”黄达平的话还说没有说完,梁已经起了变化。
忽然从草丛里跳了几十人人影出来,快速的拉开了一些杂乱的树木,露出了被遮蔽起来的黑洞洞的炮口。
黄达平的脑海里闪过了一句话,穷寇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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