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下去会与车外的人一样冻成冰雕,先摆脱栓着左腕和扶手的手铐,抽了抽,除响当当,手臂没有一丝脱离的迹象。
“别再白费力气了,如果像你这样随便抽抽能脱离手铐,岂不是逃犯满街跑。”
一个瞪眼,他不敢再说话。
他说得没错,正常情况下,手掌是无法穿过手铐,那在不正常情况下呢
咔,拇指骨响一声,但不能从手铐脱离,再来一次
“你要干嘛?”他睁大双眼,似乎是第一次看见有人会挥右肘砸自身的左腕。
砸的又不是你,你抖个屁呀!
咔,拇指完全走形,咬牙一抽,手掌从铐孔里穿出。
手疼得发麻,贴在结霜的玻璃,先给冰敷一下,当务之急,要重新发动汽车给车厢供暖,隔着观察窗望去,钥匙还插在驾驶室方向盘。
小门锁死,要绕道到外面再到达驾驶室,只能冒寒气前行。
“嘿,你要干嘛?这大庭广众”
“闭嘴巴,不然现在吃了你。”
脱下他的囚衣,但衣服卡在手铐,撕开袖子才能取下。
身穿两件衣服也不一定能安全到达驾驶室,气温不断下降,留在后车厢只有死路一条。
深吸一口气,手缓缓伸向门把,“等等。”他缩起光光的身子说,“出去时麻烦把门带。”
哐,推开门,寒风迎面,拉紧衣服裹住哆嗦的身体,绕开两个冰封的警察跑到车头,门把结着一层厚冰,一肘挥过去,冰碎开哗啦哗啦落在雪地。
人坐进驾驶室,门合,嗒嗒嗒电启动在空响,快点,要是连油也冻结,将会失去生存希望。
咔隆隆引擎运转,空调口吐出风,驾驶室暖和起来,热气在玻璃凝出水珠,车窗一片迷蒙。
轮子在雪地空转两圈,冰块碎落在地,后面掀起一大片雪花,它脱离轮坑,打滑着向前滚动。倚扶车身的警察倒在地,碎成一块块冰粒。
黑囚车进入市区,大街灯火依旧,行人却凝结了,婚纱店的橱窗里,模特一双大眼睛凝望玻璃外一对男女,男人的头顶和黑礼服积满雪花,女人结冰的婚纱裙在寒风一动不动,两人牵着彼此的手,永远定格在冲向婚车的瞬间。
车在大街转一圈,进入一个室内车库,卷帘门缓缓落下,寒冰封住门缝。
摸到门边的开关,嗡,天花板降落下几束耀眼光线。
库里停着几辆车身低矮的跑车,红的,绿的,深蓝的并行排列。
“嘿,帮忙弄开手铐。”
车外戴口罩的女人瞪瞪眼,隔着车窗也让人头皮发麻。
她走开了,两分钟过去,提着一把红色的消防斧走入车厢。
“你想干嘛?”男人双手护住光光的身,缩到座椅的角落。
女人大步走来,斧头举到头顶。
“等等,我知道自己口水多过茶,长相不及大明星,还带点脚气,但你也用不着来劈吧。”
“我在帮你解脱。”
“脱!脱衣还是脱命?”男人护住胸口两点位置,“我虽然是死囚,但不是个随便的男人,脱衣必需在房间里。你要拿命的话,希望在我葬礼的背景音乐,播放摇滚猛兽的天生狂人,我最喜欢的唱碟收藏在客厅柜子的第三格”
她翻翻白眼,斧头差点掉落,双手重新握紧。
“慢,杰克和螺丝也练习了一遍才动手,好歹你也先挥几下吧,不然一次劈下来,弄得我半死不活的,你麻烦,我也痛苦。”
她一愣,问:“杰克和螺丝是谁?”
男人斜眼看她,“你一定没看过铁达尼号,是一艘轮船航行在大海,嘭一声撞冰山,吱一声断成两截,再咚一声沉入水底,当年很轰动的……”
她眉头一皱,斧头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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