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大片倒在地上,折断的,压扁的,没救了。
他摇摇头,走回屋中。
听到关门嘣一声,机器人的眼睛亮起,拉开身后的窗门,机械臂伸入黑暗中,连接机体电源的插头插在厨房的电箱上。
“老头子,急匆匆跑出去做什么?”江夫人坐在床上翻报纸,看见丈夫一边擦着额上的汗珠,一边走进睡房。
“死了。”他摇着头说。
她摘下眼镜,报纸推到一边,“什么情况?”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我养的牵牛花全死光了。”
“我傍晚看它们还好好的,怎么会?”
“花被踩得不成样子。”
江夫人皱起眉头,捏着下巴说:“家里人都知道你爱花如命,谁还敢去踩踏它们?会不会有外人进屋了?”
江老一愣,从床上蹦起来,“不行,我要给门卫打电话。”
呤呤呤门亭里的电话重复响,警卫吱吱呜呜叫,口上缠着封胶,手脚反绑椅子上。
“怎么样?”夫人见他一直对着话筒不吭声。
“没有人接听。”他放下电话。
“快报警呀。”
手指按拨号盘,显示上的号码忽然不见了,再按也没反应。
江老垂下手中的电话,对夫人说:“这次不妙了。”
在屋背面蹲着三个男人,从一大扎线路里挑出线,铁钳张开,咔,线断开两截。
老大瞧瞧在灯光闪动的信号屏蔽机,拍拍拿着铁钳的手下说:“你小子挺熟练的,以前干过这种勾当吗?”
“老大,不瞒你说,我以前好赌,打牌输光借贵利又还不上,只好夜晚出来偷摸几把。”他笑说,“我会挑一些单身居住的女白领,潜入室内,封她口,捆她手,后面的你都懂。”
老大捂着笑口,推他一把。
他们绕行到大宅正门,手下用一根铁丝去挑门锁,老大看见地上有个长长的影子,向前走几步,一个两米高的身躯呈现在眼前。
月光照在它的骨架上,泛着清冷的白光,全身布满一束束的线管,脖子以上处在屋檐下的阴影里,只看到一个菱角分明的轮廓。
他触摸一下它的手臂,“好特别的一具雕像。”
“老大,它是一个金属人偶。”手下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我还在上见过两层楼高的变形金刚。”
“他会动吗?”
“动个屁,那不过是用废旧汽车零件焊接而成,摆摆样子还行,没什么鸟用。”
老大看着机器人说:“有钱人就是不同,连玩物也花样多多。”
咔
两人听到声响,目光转向背后,大宅的门开出一道缝,拿着铁丝的男人做出一个手势。
他们踮着脚跟走入大宅,在黑暗里摸索,客厅,厨房,厕所,全找一遍。从冰箱里搬出一堆水果和奶酪,三个人在客厅沙发上排排坐。
手下开吃时,老大背靠红木沙发的软垫,仰望天花上的水晶吊灯,“我曾经做过同样的梦,住在大房子里,开跑车,身边有一群听候吩咐的人,可惜一觉醒来全化为乌有。”
手下一口榴莲一句话对他说:“老大别灰咱们干了这一票以后就住大房,开好车”
“还有抱美女。”另一个手也插嘴。
“对,嘻嘻。”
老大推开这两个喷着榴莲味的嘴巴,站起身子,脚步走向楼梯,“一楼没有值得开心的东西,咱们上二楼,干他一票大的。”
手下往嘴里灌上两口奶酪,跟上他的脚步。
二楼和楼下一样黑,轻轻扭开每一扇门,最后遇上一个上锁的。
老大拨出阻击枪,向两人打个眼色,他们一起冲过去,肩膀撞上房间,嘭一声,门锁碎在地上。
摸摸门边的开关,灯亮起,一对中年夫妻并肩站在窗边。
环视这个房间一圈,在床头旁边有一个保险柜。
“你们有两个选择,一乖乖打开保险柜,二我杀掉其中一人,再由另一人打开。”
劫匪的枪口瞄过来,江老举起双手说:“别开枪,我听你的,打开保险柜。”
这老头倒是挺老实的,可他说完后一直站在原地,目光躲躲闪闪的。这时才发现床单撕得破烂,窗帘不见了。
老大跑过去,推开他们,看见一条布条捆着桌脚向窗外延伸,布条是由撕裂的床单结成,被什么扯着一松一紧的。
他往窗外探身,一个女人吊在半空中,沿着墙壁向下滑行。
女人看见上方的劫匪,手脚加快滑动,走到一半时,劫匪亮出一把小刀,往布条上一割,她瞬间失重,身体撞上屋檐又坠落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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