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想了一阵后说:“你是第一个为我跟别人吵架的人,谢谢。”
凯明摆了摆手,“不客气,她也惹毛了我,竟然说我是大叔,真是的。”
“你骂得挺精彩的,有理有节。我想雇用你,当我的专用骂人师。”
“啊?”他停下秋千。
世上还有这种职业?有钱人的想法真是古怪。
“我的工作很忙,没时间跟你这种大小姐胡闹。”
江燕却表情认真地对他说:“我每年支付你三百万,出勤有专车接送,一年有三个月带薪休假。”
凯明掉下了秋千,傻傻地坐在地上:“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如此值钱。”
“那你是接受啰?”她问。
“等等,我现在感觉轻飘飘,不能脚踏实地。”凯明扶着秋千站立,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他摸了摸脑袋,然后回复:“不,我不能接受这种离奇的工作。”如果答应了,那不等于当了小白脸。
江燕默默地吃起雪糕。
太阳开始西斜,公园的林道又恢复寂静,秋千孤独停在角落里。
凯明和江燕一同走向停车场,前方的路架起了围栏,停着七辆闪着灯的警车。他们没法通过,只好与其他民众在护栏外看热闹。
身边的民众纷纷在聊,“来了好多警察,前面到底发生什么?”
“有两个持匪徒闯进了一家幼儿园,胁持了十多名儿童做人质。”
“可怜的孩子们。”
凯明听了,往一条小巷跑去。
幼儿园外面,警察持枪埋伏周围,用扩音器不停喊话。匪徒撩开窗帘一角,悄悄张望外面的情况。
“他们包围了幼儿园。”持枪的匪徒对同伴说。
“镇定点,咱们有人质在手,他们不敢乱来。”
教室角落里,孩子们与一位女老师蜷缩着,小孩吓得嚎哭,匪徒听着心烦,用一把长长的水果刀指向女老师,她脸色全白,不断安慰,用手去捂,但孩子太多,忙不过来,哭声就像交响乐般回荡。
匪徒打通手机,对外面的警察说:“五分钟之内弄一辆车过来,不然我就杀人质。”
很快一辆小轿车就停门口,匪徒怕有诈,于是一个人上车检查,另一个人看管人质。
埋伏在窗檐上的特警就是等这一刻,他们顺着绳索而下,冲破窗户而入。
砰砰砰
连开三枪,匪徒倒地上,同时释放出一个圆形小球,向着角落的师生滚去。
“!”特警终于看清了,但无法阻止。
轰隆
b震碎窗户,烟尘涌出大楼之外。
车上的匪徒趁着灰尘的掩护,驾车冲出警察包围圈。
幼儿园内一片狼藉,趴在地上的两名特警抬起头,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受伤,小孩们和老师也没事。
在b中心躺一个金属异人,是他用身体压住了b的冲击波。
他们看过关于这怪人的报道,但从不当真,没想到今天亲眼见到了。
他死了吗?
特警不敢肯定,小心地向他靠近,手就要触碰到身上的鳞片时,金属异人撑起上身,把两人吓得后退。
他晃晃晕眩的头,一双红眼睛打量一下角落里的师生,然后从窗户跳出去。
后方全是呼啸的警车,匪徒将油门踩到底,轿车发疯地冲向前,很快就看到一排钢钉横在路上。
“不好,是扎轮器!”
嘭嘭四个轮子同时扁软,轿车失去平衡,撞上路边一个消防栓,喷出五米高的水柱。
变形的车门被一脚踹开,匪徒左手捂着流血的前额,右手握着阻击枪,摇摇晃晃地走出来。
街上的人惊慌奔走,江燕的高跟鞋断了鞋跟,摔趴在地上,一个臂膀匡着她的脖子,冰凉的枪口顶在太阳穴上,耳边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小妞,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
她被无情拉起来,面向一排正在急刹的警车。
砰砰砰
枪就在旁边响起,每一发都让她震颤,警员都伏在车门边,听着挡风玻璃和车灯碎裂的声音。
匪徒打光了阻击枪的子弹,扔到地上,“下面来个黄泉散步吧!”
江燕看见他掏出一个,拨掉安全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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