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是越发冷了。尤其是入夜之后,没有了夏日的温度。
逐渐步入了深秋。
也是因为这样,所以烤鸡的生意不算太好,倒是瓦罐每天卖得风生水起。
温酝怡每天为了方便挑战,干脆直接把大缸从后面搬出来。
一方面能博得眼球,一方面也让别人放心。
挑战者每天都有,有人甚至花了高价,去徐记烤鸡买来了一只活鸡来挑战。
结果当然不出所料,是失败了。
于是乎,福地烤鸡的鸡肉是来自于灵土培养这样的话,已经不再是虚无的传说,而是真切的验证。
温酝怡作为老板娘,总免不了跟客人打交代。
她个性热情,总是能跟人说到一块。
几个大娘特意从城西过来吃一吃最近县城里最流行的瓦罐,顺便来说说是非八卦。
吃完饭,几个大娘拉着老板娘直问,一个人说,“听说你是被徐老爷给赶出来的。”
另一个人说,“哎,什么徐老爷,明明是她后娘。而且我还听说,老板娘是因为在马家村里干不下去了,才到县城里的。”
第三个人开口,“我也听说了,好歹是徐家的大小姐,最后连个像样的铺子都没有,只能靠自己在这夜市里奋斗。”
几个人讨论了半天,终于算是把一个完整的故事全貌给拼凑了出来。
随后,又看向温酝怡追问,“老板娘,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说的到底是不是对的?”
可她什么也不说,只是耸耸肩。
良久后,才似徜徉,似感叹地说了一句,“哪有什么对不对的。”
“一个是我的亲爹爹,一个是我妹妹的娘。我哪能跟他们计较对错的。”
温酝怡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却反倒是彻底坐实了她在徐家受尽委屈的故事。
而等她重新回到大缸旁,阿召带着些担忧,“他们怎么知道的那么详尽?”
虽然故事里,确实带着些虚幻和不真实。
但这完整的程度,都以为是经历过的。
阿召回头看了看她的脸,一抹狡猾的笑意,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不全明白。
温酝怡看着那群人,淡淡说,“你信不信,关于我身世的事情,肯定会传得人尽皆知的。”
“你告诉她们的?”
她点点头,补充道:“跟不同的人说一点,他们就能拼凑出完整的故事。”
对方没有评价什么,只是好奇。
按照他们现在的生意来看,别说是挣钱吃饭了,就算是县城里中间水平也不为过。
完全没有必要去招惹徐家。
亦或者,是她有什么更深层的目的。
温酝怡没让他究竟很久,直接说出了答案,“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跟徐家斗。”
“而是为了拿回福地烤鸡的唯一权。”
这是她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东西,更是她来到这里以后,第一个谋生的方法。
福地烤鸡对于她的意义,非同凡响。
但这样的话,不知道对阿召说,他是否明白。
沉默了几息后,他再次开口。显然他并不需要明白,他只是担心她的安危。
“最近我听很多人说,徐家的势力盘踞整个县城,你若是执意要弄得徐记烤鸡倒闭,会不会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