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召看到他痛苦的表情,免不了担心。
可她只能放下手,乖巧坐在床上。摇摇头,一言不发。
就在接下来他上药的过程中,她一度怀疑自己恐怕会因为心跳过快而死。
他的手沾了清凉的药,一点一点涂在她的脸颊上。上完一片后,他会勾着脖子轻轻吹一吹。
感知越清晰,她心跳的节奏越是控制不了。
只听见阿召苦恼地自我疑惑一句,“这脸都已经不肿了,怎么还是那么红?。”
说着,又收了下颌,拉远些距离问,“你的脸颊还是很痛吗?”
温酝怡吞了口水,紧咬着牙,眼珠都不敢乱转。
嘴上轻声回答,“不疼了。我就是有点热。”
阿召了然地哦了一句后,又说,“那你一会去抱一抱功德柱吧。”
之前她每次觉得热的时候,便会抱着功德柱不撒手。搬到了县城以后,她反倒是没有了这个习惯。
可从前她抱功德柱时,阿召总是神色不悦。
如今怎么主动让她去抱了。
看来他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打算补偿她了。
上完药,她倒确实是收下了阿召的提议,开始用功德柱降温。
还不忘跟旁边的人聊天,“阿召,明日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何处?”
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到了最近他的诡异行踪。
直接追问,“你最近到底去哪里了?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温酝怡总以为他们两个人之间是无话不说,没有秘密可言。但她似乎想错了。
阿召不仅没有说出她好奇的事情,反而异样地转移了话题。
“你今日去万品阁了吗?”
她的笑容一滞,没有追问。转头回答了他的问题,“嗯,我去万品阁用这玉簪换了一块上好的玉佩。”
“是准备用玉佩贿赂左立清,让他同意你在城东开个烤鸡店?”
越听越觉得奇怪,阿召怎么什么都知道。
一瞬间,她所有的失落都消失。
笑容重现,讪讪问到,“你这些天看似出门,该不会是成天都在跟踪我吧?”
可是阿召却诚实地摇摇头,再诚实地回答,“今日出门,遇到了邻居家的女儿。她告诉我的。”
“林巧雁?”
她淡淡笑了笑,莫名有些酸楚,“她倒真是什么都知道。”
温酝怡心底依旧是失望的,但却突然不愿意表现得过于明显。
于是便收起了那些多余的心思,只当作是两个人再聊天。
她将冷战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都当作是讲故事一般地对着身边的阿召描述,有时激动,有时平静。
伪装的像是心情没有受到一丝的影响。
却不知另一边的阿召竟有些走神。
他思索着,犹豫着。
阿召明知道应该告诉她自己的行踪,就算是为了让她安心也得坦诚相对的。
可他这两天经历的事情,一点也不比她少。
甚至和她的相比,充斥着未知和危险。稍有不慎,不止他有危险,她也会遭殃。
所以,阿召选择了沉默。
选择了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之后,再跟她坦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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