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又不开心。”
“开心是因为我能让徐家的人吃上苦头。不开心的,是我得用母亲的地来做代价。”
她举起杯中酒,一口饮尽。
随后再看向阿召,“谢谢你,阿召。无论我做什么样的决定,你都能支持我。”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她才有勇气敢用那块唯一的地去赌。
不过好在她赌赢了。
阿召也举着一杯酒,悠然品尝着。
他的眉尾轻轻上挑,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但能感觉得到心情不错。
几杯酒下肚,他的话也多了起来。
“我很好奇,你让周冲做的那一个大鼎是用来干什么的?”
温酝怡激动地从位置上站起来,肆恣洒脱地举着酒杯。
她的笑意是如此放肆,如此嚣张。如此,让人沉迷。
“是用来断了她们最后一条路的。”
“哦?”
她面朝窗外,眼中一片繁荣。
这样的地方,该是有她一席之地的。
“功德柱只有在晚上才会发光,但这光却只有你我能看到。我也因为这样,才坚信着你说的一切。”
阿召眉头一蹙,像是不满她的言语。
可对面的人并没有看到。
继续说着,“我要让这里的人,也看到这一束夜光。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相信,有灵力的并不是茅草屋前的土地,而是这口鼎。”
他的酒量很好,一壶酒下肚依然相当清醒。
但脸上却更加柔和,满眼温情地看着她。
阿召不会打断她,像是欣赏一幅画一样,只是安静地在一旁。
“我知道,你会问我既然有了这样的鼎,又何为把这些土都带来。”
他可没问。
温酝怡突然把头转了过来,迎上他的目光,眼尾都是笑意。
“因为演戏要演全套。”
这是什么意思,对方显然有些不理解,偏头表示了疑惑。
她够着身子,伸出手捏住了阿召的鼻子。有种戏谑和亲密。但在桃花酒的作用下,似乎没有了距离感。
“还记得我们搬家的时候邻居们都问我,为什么去县城了还要把土都拿着吗?”
他还是摇头。
可因为有一只小手在他的鼻子上捏着,让他的弧度减小了很多。
她没有看清,追问,“你不记得了?”
“我不知道。”
只见他温柔地把她的手从自己的鼻子上拿开。一松开,却又觉得胸口几分空虚。
温酝怡的手顺势放在他的手掌里,没有抽回来。
嘴巴还在揭秘,“我要让别人觉得,我拿走了灵土,而这灵土又在县城里显灵了。如此一来,她们即便是想要借用茅草屋上的灵土,也没有机会了。”
阿召原本想鼓掌的,奈何手里有其他东西。
于是作罢。
而另一边,有路人从温酝怡的院子门口经过时,看到了微弱的光线。
一开始,众人皆是被吓了一跳。
可是很快,这明亮又温暖的光不禁让人感受到了神圣和纯粹。
更有甚者惊呼了出来,“这是灵光,灵光出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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