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过鼻息时,会散发出一股淡淡槐花的香味。
突然,有人打破了宁静的片刻。
温酝怡拽着他的衣袖循循问,“阿召,我们吃宵夜吧。”
“夜深用膳容易积食。”
他好心的提醒,在她的耳朵里简直是若无物。
拉着他的手就往茅草屋里走。
现在已经亥时末了,眼看就要翻过明天。他一个男子入闺房本就不妥。
更何况这房里是一览无余。
可下一秒,温酝怡从怀里掏出火星子,点燃了稻草。又架起了在集市里淘的二手锅。
开始了她所谓的宵夜。
从准备到端到他的面前,似乎只是眨眼的瞬间。
阿召就那么一直看着她,在灶台面前总是一副神色飞扬的模样。
他知道,那应该称作高兴。
温酝怡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时,是高兴的,可具体是什么感觉,他不懂。
总之,肯定比跟冥府衙役交易时高兴得多。
跟着她的笑,他也往上勾了一下唇角。刚一动作,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她笑嘻嘻地端着一盘绿油油的蔬菜。
另一只手里是筷子。硬塞似地放进阿召地手里。
“夜深容易积食,蔬菜不会的。”
顿了顿,她的目光看着那盘青菜,“阿召不喜欢吃肉,那就多吃蔬菜。”
“这样,你是不是就不会生气了?”
这话冤枉了他,“我没有生气。”
言语间,他握住了筷子,捧起的菜盘,却没有下筷。
温酝怡拖着尾音哦了一声后,了然点头,明显就是不相信。
但是,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又重新回到了灶台前。
她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条。除了用剩下的菜叶,上面还窝了一个边角焦黄的荷包蛋。
两个人可怜兮兮地坐在门槛上吃饭。
跟阿召食不言不一样,温酝怡吃饭的时候,总是喜欢说话。
或者说,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通常都是她在说,他认真听。
“我觉得,我们这样下去不行了。”
“‘福地烤鸡’的生意越来越好,光是凭借一个篝火,根本不足以供应。”
顿了顿,她吸了好几口面条。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正好开口。
旁边的人厉声制止,“吃完再说。”
她乖巧地安静了下来,直到把嘴里的东西都嚼干净了才继续。
“明天我们暂时休整一天吧。我有一些想法想要实施。”
阿召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她的提议。
可这模样,逗得温酝怡笑出了声音。
“阿召,我可是老板,你得对我尊敬一点,不然我会扣你的工钱的。”
有人的筷子愣在了半空。
他回头眉心一紧,不知道自己为何还有工钱。
可他一旦收下工钱,岂不是默认了自己是她下属的身份。
“瞧你这凶巴巴的模样,我就是开玩笑的。还真能克扣你不成。”
说着,她的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吓得阿召半边身子都僵硬了。
男女授受不亲,难道这道理,她一个大小姐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