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莹昏迷,只觉得这个臂膀十分踏实,像小时候偎依在母亲的臂弯里一样。可是娘的臂弯也不可能把自己抱起来了啊?这样有力的胳膊,会是谁的呢?
是爹爹?应该也不是记忆里爹爹好像没有抱过自己。记忆之前的事情自己不知道,但是自从自己有了记忆之后,恰好是,爹爹刚娶了崔姨娘进府里,崔姨娘日日缠着爹爹在她院子里,哪里有空闲抱自己!
这是谁呢?隔着冰冷的湿衣服都能感受到,那个温暖如春的臂膀。这感觉熟悉极了,像小时候躺在院子里吊床荡秋千一样。和煦的东风吹耳挠腮,融化了身的冰霜。浓浓的云南白药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血腥的味道,恍惚间似乎还夹杂着一股微弱说不来的气味这样暖暖的真好,好想一直这样蜷缩在这里,荡悠悠的好舒服
半昏半醒,婉莹真开眼,初升的朝日,不偏不正刚好刺在眼。双目开合的一瞬间一张刚毅儒雅的男子面孔,跳进婉莹的眼帘。只着一眼婉莹便慌了,男女授受不清,这人为何离我这么近,不可不可!
“松开我快松开”
婉莹昏迷想要挣扎着逃离,然而只是徒劳,没几下,便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彻底昏迷在沉重的风寒。
又不知过了多久,在一个个甜蜜温暖的梦境之后,神智飘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眼仿佛压了千斤重担,怎么也睁不开。
“贺将军,这位姑娘只是受了些风寒,加体质娇弱,故而昏厥过去,并无大碍。”
“有劳大人。”
“哪里哪里,将军仁心,卑职感佩不已。来日若有卑职效力的地方,还望将军不吝明言。”
“贺某先谢过大人。”
“适才卑职无意间闻到,大人右臂有云南白药的味道,冬季伤口不易溃烂,但是愈合也极慢。这几盒药膏是曾某祖传下来的生肌散,配合云南白药,冬季使用,于刀伤还算是有些疗效。”
“不愧是医家。如此,贺某再谢曾大人。”
“将军不必言谢,将军为国杀敌,卑职心神感佩。有心场杀敌奈何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愧矣愧矣。”
“曾大人,此言差矣,大人有此胸襟,已是朝廷之幸。此次北巡劳军,贺某亲眼所见:多亏曾大人所制的御寒汤,塞外苦寒,将士们才得以挨过。所以曾大人也是有功的。”
“将军谬赞,将军孤身救主在宫早已传为佳话。曾某今日得缘为将军略尽绵力,实乃三生之幸。”
“贺某的命本是王爷给的,算是还给王爷贺某也在所不辞。”
“贺将军有勇有谋,有胆有识,位列公侯也是指日可待。太医院还有些功夫,再贺将军平安回京。”
“大人慢走。”
太医远走,一个机灵摸样的小太监,早在一旁等不及的说:“将军,快去吧。都已经开宴了!王爷已经催了几趟了,问将军怎么还不还席?”
“你打发个太监问问,看她是哪个宫里的宫女,再找个嬷嬷照看她。”
“知道了将军,奴才肯定办的妥妥的。”
“你个小鬼头,明儿到王府来,有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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