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 出盂兰·天师邀约(1 / 2)茵陈佐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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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梦华曲,将钢琴和华夏音乐融合。黑白琴键,如同水墨画的墨渍和留白,用音乐创造了一幅云山雾海。每一道音符就如同山涧边,闪动着光的流萤,潺潺流水映着的星辰,泛着荧光的游鱼,和猫咪碧油油的眼睛。在水墨的世界里,星光点点,月光脉脉,荧光闪闪,构成了一个光怪陆离又沉静自然的梦幻世界。

聆听流光梦华曲,就如同置身于这个世界,远离喧嚣,化身为穿着霓裳羽衣的仙子,漫步山间,恍如梦幻。这就是画楼儿音乐的美妙之处,天真烂漫,梦幻多情,纯粹自然。

Erin孙带着耳机,行走在迷眼的霓虹里,漫步在骈阗的人群中,居然有种超脱的豁达。

再繁华的都市也有暗巷。暗巷是不受人关注的地方,最容易藏污纳垢。有时会是随手倾倒的垃圾,有时会是家庭遗弃的垃圾,有时会是社会摒弃的垃圾,有时会是自甘堕落的垃圾。比如现在蹲在这条暗巷里的,就是肆无忌惮堕落还无愧疚的垃圾。

其中一名梳着花哨脏辫的青年,有些紧张地问:“葛少,咱这么做可是违法的。”

那个被Erin孙打哭的葛少也在其中,他是这次龌龊报复计划的始作俑者:“呸,你飙车玩女人的时候怎么没说违法?咱们这次不过是把喝醉了的女人换成清醒的,没什么区别。”

另一名喷洒了香水的青年玩弄着手中的小瓶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嘿,一会儿下手的可是老子,你紧张个毛。”

一名看起来憨厚的胖子说:“Adam邹给我看过照片,这妞不错,想是花二少有些心急了。”他揶揄地望向脏辫。

一个精瘦的青年附和:“对对,咱们盂兰六少出门,哪次花二不是最积极的。”

六人中有一人留着撮山羊胡的青年看起来年纪最大,他说:“以后六少可要变成五少了,我可是接管了家里生意,跟你们不一样。咱这次为葛少出口气,这是仗义,分内的事。但是,事先声明,让那妹子吃苦头我没意见,别做太过分了。否则,别怪兄弟不仗义,选择明哲保身。”

葛少说:“胡子哥放心,我就拍几张照片,让她丢丢脸,哥们儿可不会留下把柄。”

被称为胡子哥的青年点点头。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愿和这帮鸿派、融合派的毛头小子来往。其他四人也就罢了,葛少可是葛氏集团的人。为了方便家族生意往来,山羊胡只好纡尊降贵,跻身六少之内。

香水忽然说:“来了来了。”他盯着从远处走来的Erin孙,将小瓶里的液体倒在一条白毛巾上。

Erin孙哼着小调,脚步轻盈地走过暗巷的巷口。刚才,她没来由地起了身鸡皮疙瘩,产生了莫名的危机感。但这种感觉没持续多久就消失了,仿佛是警报解除了一般。她扭头望了一眼暗巷,里面除了无规则的涂鸦和随意堆放的自行车,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如意诀》不是一部纯粹的武学典籍,其中历代门人的补遗和注释占据了大半,使后来人,即便是没有任何基础的也能读得懂,修炼得来。知气篇,有一段注释就说:鸿钧有五蕴集苦之说,以为辟五蕴便能通往奥妙,此荒谬绝伦。五蕴集方能窥世界之奥妙,感知宇宙之气息,方而知气。知气则能增长目力不能及,耳力不能得,觉察危难于未然,乃知气之至高境界。

Erin孙并不觉得自己现在能够达到知气的至高境界,也就是对人为和非人为的杀气、杀机进行感知,并予以回避。她认为关于知气的另一个注释更加符合逻辑,这个笔迹比较新,说知气其实是实战积累下来的战斗直觉,会先于五感对危害予以回避。她十分确信刚才的危机感绝非空穴来风,至于她危机消除的原因,她实在摸不着头脑。

就在刚才Erin孙因为危机感而踌躇的时候,暗巷里悄无声息地冒出个人来。

香水刚将液体倒上毛巾,花二战战兢兢地探头窥伺,六人一个都没注意到背后的来人。

来人是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带着一副始终笑眯眯的表情,他冲着六人抱了个罗圈揖说:“几位爷,有礼了。”

来人声音不大,却给六人吓了个半死。见是一个卑躬的人,像极了经常逢迎他们的人,憨厚胖子就骂道:“你他妈谁呀,没见爷们办事忙着呢。”

来人仍旧一副笑脸,没看胖子,而是直勾勾地盯着目光发怔的葛少,抑扬顿挫地说:“卑人叫常乐,主人特许姓葛。”

“噗”,精瘦乐出声来,瞥向葛少说,“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般奴才,是葛少你家调教的么?”

可是,葛少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全然不像遇着了自家人。颇有城府的山羊胡看到葛少的表情就察觉了异样,他掺和进来说是仗义,无非是密切和几家人的关系,此刻眼见有外人介入就立马说:“看来今儿这忙是帮不成了,我先走一步。”

其他五人均为说话,被当作奴才的葛常乐直接让开半个身子说:“劳德先生是明智的人,您请走好。”

见山羊胡劳德走了,其他四人心里也开始打鼓。葛常乐又说:“几位爷,卑人伺候的贵人路过此处,觉得几位爷十分龌龊恶心,所以叫我来请几位爷滚蛋。”

葛常乐仍是笑盈盈的,但说出来的话却真是不客气,还透着不容拒绝的气势。剩下四人就都不敢再直接呛声,纷纷看向葛少。

这次来找Erin孙的麻烦,葛少是主导,虽然怕得脸色煞白,但总不能过于丢面子,只好颤着声音问:“你……你是谁?”

葛常乐对待葛少就不再卑躬了,虽然是笑着,但他的眼皮明显抬高了:“家父是葛大,余下的就不必我多说了吧。”

葛少当即一屁股跌在地上,浑身觳觫,其他四人再蠢也知道能叫葛少怕的人得有多不简单,立马灰溜溜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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