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平却无视众人的目光,附耳向无为掌门秘言几句,众人只见无为真人面色青红不定。
“混账,混账至极!”老头此时连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四位护法长老见掌门师兄这般模样,心中起疑,各自伸手向一平探去。
却闻无言长老‘咦’了一声,张口便道:“你小子厉害,有趣,有趣,奇经八脉都能叫你玩坏了!哎呀不对,毁了,毁了!”
听闻此言,却见尘清一个踉跄,险些站立不稳!
这回不用无智叫无言闭嘴,却是无真长老一巴掌拍在无言后脑勺上:“叫你别说话,叫你别说话,总也不听。当年师父他老人给你取个无言法号,也不知他老人家是怎么想的!”
“诸位师祖,何必这般大惊小怪,一平又没死,只是来的晚些,不要耽搁了这最后一场比试,今日且看弟子大发神威。”
“胡闹,尘清,将一平送回惊鸿居去!”但见尘清摇摇晃晃尚自站立不稳,无为真人‘哎吆’一声苦叹道:“尘羽,你也去!”
一平眼珠子一瞪:“这可不成,今日弟子还有大事要办,可不能中途而废...”
“废、废、废,你废什么话!”言罢,只见无真长老出手如电,一指点在一平颈间,而后一平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尘羽见此,不再废话,扛起一平便走,而尘清也脚步虚浮的紧随其后。
一平这一路躺赢,谁成想最后一场,却是草草了事,不仅没有斩了一戒狗腿,还搭上了自己的奇经八脉!
无为真人黑着脸看完了最后一场比试,最终获胜者,自然非一戒莫属,只是一戒有些后悔,早早便将醒神丹服下,徒为自己埋下一大祸根。
“师兄是说有人偷袭了一平?”无真长老说道。
“也怨不得旁人,这小子忒也胆大,竟在惊鸿居闭关,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无言长老试探性的说道!此时他离着无真长老甚远,倒也不怕挨打。
“人心叵测,只是可惜了这小子,本以为最后一场比试,这小子能惊艳绝伦,当然他闹这一出,却也算惊艳绝伦!”无智长老长叹一声。
“大师兄,也怪不得旁人,徒弟都是你收的,怨也怨你识人识人不慧,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啪的一声无为真人拍案而起:“当初老子收徒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是真怒了,堂堂无为仙长竟连‘老子’这样的糙话都冒了出来。
这可比无真长老的巴掌好用的多,无言长老即刻便闭口不言,懦懦的缩到了无智长老身后。
“咱们也不可先入为主,毕竟没有证据,若是胡乱的冤枉了无辜之人,只怕不妥!”
“有何不妥,不是他尘方做的又能是谁?难不成是尘羽?初云苑弟子全军覆没,尘羽没有理由偷袭一平,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这回无言长老挺直了胸膛,显然不怕众人再训斥他。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还是先想想,怎么将这小子医好才是!这小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家里可不好讲说!”一直都没有说过话的无境长老说道。
无为真人赶忙做了个禁言的手势,长叹一声道:“说不得只有走一趟‘长生殿’了,一平年纪还小,总不能任他毁在咱们玄清观!”
五人说话的功夫,却有弟子来报:“回禀掌门,尘云师兄回来了!”
“吆,先别想着向一平的家人交代了,人家师父回来了。你的弟子,还是你去说!”无言真人说道。
“你能不能别说话了?你能不能别说话了?就问你能不能别说话了?非要叫咱们将你毒哑了不成?”无智长老显然已经对自己的四师兄忍无可忍!
不用无为真人去见尘云,此时尘云已经一路带风的来到了彼岸居。
尘云进门之后,却也不参拜师父与众位师叔,开门见山的说道:“一平怎的伤成了这般模样?怎的好好的一场大考,竟将一平的奇经八脉考错了位?”
“混账,出了几天门便不知天高地厚了?竟连基本的尊卑礼仪都没了!”无为真人斥道!
‘噗通’一声,尘云二话没说便跪倒在地,向无为真人与四位师叔磕头。
却也不等无为真人唤他起身,磕完头自己就爬了起来,接着说道:“弟子一时鲁莽,请师父责罚!只是一平的伤,还请叔父与诸位师叔全力医治才是。”
“这哪里能医的好,他才化境初期,仍是凡胎肉体。你看我们五人,哪个长的像合道下仙?”无言长老道。
“你…你给我出去,现在,立刻,马上出去!”无为真人斥道。
无智长老长叹一声,拉着无言长老往外走,可无言却仍旧回首道:“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字还没有出口,却见无为真人将鞋都扔了出来。
“这可不成,我就这一个徒弟,再说,他若出了事情,我怎的向他姑姑交代?师父你必须治好一平!”尘云面露急色。
“却也不是没有法子,长生殿的‘醉长生’或许可以一试!”无真长老说道。
但见无真长老说完,尘云却是二话没说便出了惊鸿居!
“这小子的脾性倒像极了师兄年轻的时候,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请个长生殿的仙子回来!”无境真人坦然道。
“你...你怎的这么傻?要闭关冲阶,我来与你护法便是,何必自己冒险?”此时尘清眼眶仍旧有些发红,显然是哭过的。
“我区区化气初阶,升个化气中期,谁成想这般麻烦,只是可惜了一戒的狗腿!不过清姐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要为你出了胸中一口恶气!”一平愤愤的说道。
“我早都已经不生气了,再说一戒也不是冲我来的,谁又叫你为我出气了?”想到一平是为了自己出气才搞成如今模样,尘清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一平笑道:“当然,我与尘方之间还是有些私人恩怨的,倒也不全是为你出气。你瞧瞧又来哭鼻子,羞也不羞?哪天我若死了,你别哭死才是!”
尘清兀自梨花带雨,听得一平打趣,嗔怒道:“你到几时才能有个正形?你...你若死了,我...我便也不活了!”
“那可不成?如此还是咱们两人都不要死了,好好活着多好,我还等着清姐教我牧童指路呢。”一平却不管尘清早已娇红的面颊,自顾打趣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