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月耐心的点拨她,“我记得你家是做纺织品生意的吧。今年是纺织业的寒冬,生意不好做。所以你爸的公司,现在情况应该是挺糟糕的。”
“你瞎说什么呢!”骆茗雪反驳她。
“看你这样子——你对你爸的公司,并不了解吧。”
“我……”骆茗雪下意识的还要反驳,可刚开口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关心过黎湘月说的这些。
“国内像纺织这种传统产业,要想与时俱进往新产业方向转变,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国内市场、产业自身、技术创新、模式创新,还有其他一些不稳定因素都会影响到这个行业都发展。”见骆茗雪听得认真,黎湘月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就你们家的情况,我可以给你做一个最坏的预测。我估计,你爸的公司其实在国内快要撑不下去了。有其女必有其父,看你就知道你爸也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他应该是不希望你们母女俩和他一起承受眼下的困境,所以在安排你和你妈出国的事。”
骆茗雪的红唇剧烈都抖动一下。
家里安排她出国的事,她从来没有跟室友讲过。她本来是打算等自己做好离别的准备后再告诉身边的姐妹。
但是,黎湘月知道了。
黎湘月说中了她家里安排她出国的事,难道也真的像她说的一样,骆家的公司……面临危机?!
骆茗雪仍在错愕当中。这时,黎湘月抬手在她脸上比划了一圈。
“天庭开阔人中短,印堂平坦地阁尖。耳若垂珠易来财,然而疾厄藏于山根间。你是典型的福厚命薄之相。”黎湘月一只手重重的搭在骆茗雪的一边肩膀上,此刻她的神态比她上课听讲时还要专注认真。“听姐劝,不要出国,不要出国,不要出国。国内风水好有龙气,可保你消灾除厄。你要是出了国门,就会失去失去这股气运。”
骆茗雪诧异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看相了?”
“一直都会。我以前不大相信这些,就没有施展过。”见室友一脸不信,黎湘月笑了一下,“要是用财富论家世,我们家是差了不止一丁点儿。但是要说家族历史和家族文化,我们黎氏一族可是到了能进国家历史博物馆的那种级别。”
“你就吹吧!”骆茗雪不信。
黎湘月做着捋虎须的动作,故作老气横秋的模样神神叨叨道:“就让大师再为你指点一二。其实你们家公司这个事儿,想破除困境并不难。眼下就有一个天赐良机。费氏集团的皇太孙,知道吧?”
骆茗雪皱脸,“你说费豫阳那个色胚吗!?”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对她说的这个人有多嫌恶了。
“不——是——”拖长音后,黎湘月正色纠正,“我说的是费豫洲。”
提起费豫洲时,她心里生出一丝形容不上来的异样感。
“费豫洲?”骆茗雪皱眉想了想,“费豫阳的堂哥?”
她认识费豫阳,对他这个堂哥倒是知之甚少,以她对费豫阳的了解,便先入为主的认为那个与她素未谋面的费豫洲跟费豫阳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也是个烂人!
全江城的人都要知道,费豫阳是个渣到骨子里的海王!
黎湘月说:“这个时候,费豫洲才开始接触家族企业。他爷爷也就是费氏集团的大boss,为了让他尽快熟悉家族生意,就拿恒悦酒店和金达广场给他练手。”
说到这里,她叼着吸管狂饮柠檬水。
骆茗雪有些等不及了,催着她赶紧往下说:“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