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号角声,那流贼大阵便是动了,潮水般的流贼饲养便是冲来,他们是李自成军中,最底层的存在,打杂,炮灰,消耗敌人的箭簇体力锐气,就是他们去做这个活,他们也很好获取,饥民,或者干脆去劫掠良善。
黑压压的饥民,就好像是黑色的潮水,向着城墙涌过来一般,他们手中拿着五花门的武器,中间还有人手中拿着凿子,李自成攻城的方法之一,就是命这些炮灰,去凿城墙的砖头,你凿到了有赏赐,凿不到,回来可就只能领死了。
后面则还有一些压阵的步兵,他们都是外营的士兵,一个个十分凶悍,手中拿着钢刀之类的兵器,负责压阵,他们的任务不是作战,而是逼迫炮灰作战,对炮灰进行管理,加入他们的,基本都是一些从炮灰中活下来的人物,或者是招募来的山贼土寇之类的,颇为凶悍之人。
后面的土台上,站着很多人,为首的是带着大红毡帽,个子高大魁梧,长得段小胡子,脸色全是英气的中年男人,他便是闯王李自成,身旁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的壮汉,便是闯营众将,郝摇旗,刘宗敏等人,还有几个文人打扮的人,却是有一个不一样,他穿着铠甲,却是十分清秀,是加入李自成军中,提出均田免赋口号的李岩。
李岩这人深得李自成喜爱,可他却是和刘宗敏不和,这有就是和闯营主要将领不和了,他在闯营中的地位,就十分尴尬了,李自成对于他老队的兄弟,那是相当信任,李自成这个人,他对于从关中打出来的老兄弟,异常的信任,而对于新加入的将领,则显得十分提防。
导致,李岩便是这般尴尬着,李自成看着李岩似乎不高兴的模样,明白这李岩这几日和刘宗敏等人,有些小的摩擦,就道“额,精白,我听闻你这几日还在整你的五千人马?”李自成叹了口气,这李岩哪里都好,就是练兵太没有长远的眼界了,打仗就靠谁的马跑得快,打不过就跑,若是要打,那肯定要多多的准备炮灰,再精锐的明军,在流贼海洋的消耗下,也会被磨灭,至于,李岩说的,要学明军,单独练一只精锐的火器加上其他兵种配合的兵马,他一直是嗤之以鼻的。
“额滴娘来,李公子,这就怕是要练出一个戏班子来,自古打仗,靠的就是人多势众,逞凶斗狠,还火器官军的火器,有什么用嘿嘿,就前面两轮厉害了,火器这东西用多了,人可就不敢战了”刘宗敏说道,一众闯营将领都是深以为然,明军火器因为匠户问题,炸膛很多,鲜有能打仗的火器兵,导致闯营也是觉得,火器就前两轮厉害,攻城时候打城墙也可以,至于其他,就算了吧?而且,在闯营中,一直认为,火器这东西,用多了,会让人勇气下降,变得怯懦,你习惯了,远远躲着放铳,还想近站杀敌么?所以,他们对于这东西都是抵制,他们看来,厉害的东西,就是马骡和骑兵。
“就是,就是,我看那就是练戏班子的练法,走路好看,能顶个屁用”一旁的郝摇旗便是大笑起来,一众闯营将领,都是大笑。李岩气的脸通红,一言不发,这群人却是更有成就感了。
李自成也是想说道李岩,他该改改练兵方式,又不忍打击他,便是道“好了,好了,谁说火器没用我们不是马上还要用大炮攻城么”李自成这般说道,也算是用一个折中的方法了,他也是没有多说什么。
李过抱拳道“嗯,大王,从洛阳调来的火炮,估计明日才能到!”他这般说道“路上出了些问题,有一群人半路劫掠我们!”他擦了擦汗
一众rn惊失色,刘宗敏,道“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闯军的东西也敢抢,杀过去,杀他个鸡犬不留“
那边的宋献策几个文人,则是连忙道“杀不得,杀不得,我等要做出礼贤下士的表率,此等人物,还是安抚为主,日后自然有源源不断的义士,投靠闯王!”
李自成听了宋献策几人话,点点头,道“围攻开封是首要之事,这种小罗楼,就不去管他,开封城要紧,火炮明日到,就明日到吧!”他这般说道,往这前面的开封城覆手而立,又望着远处黄河的需要,眼神变幻莫测,双手紧握了起来,身后一众闯将,都是竖立在哪里。
良久,李自成忽然对着身后的李岩,道“精白,记得我上次问你的,秦国攻打魏国大梁之事么“
李岩听李自成这么问,却是大惊失色,直接跪倒在地,道“不可啊,秦军打下大梁,也是失了魏国的民心啊,大王,那毒计不能用啊,大王,我还有一策,没有用呢”附近的闯将,听的稀里糊涂,不明白什么意思,远处的宋献策几人,则是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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