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堪称当时年轻一辈的楷模,多少人争先效仿。后来的几年间,沈天青的武功越来越高,加之山阴教向来仁义,做事秉持着原来教令,在江湖上声望日隆,几度盖过昔日总教;可另一边的山阳教楚凌武功却没什么大的进展,眼看着昔日的师弟武功造诣远甚自己,心中那颗早已埋下的嫉恨的种子,生了根,发了芽。先是任其部下行不义之事,后来终是一朝酿成了大错,他竟然背着整个中原武林与当时正欲北上有所图谋的苗疆罗门一派暗中勾结,”
说至此那先生也是摇了摇头,不只是惋惜还是感叹,“那真是掀起一场武林的浩劫,最终是沈天青沈教主带领中原武林各派一致对敌,这才恢复了这江湖的宁静啊!当时山阳教的楚凌带领残部落荒而逃,听说是逃去了陈国,后来传来确切消息,那楚凌在陈国与大梁的边境交接处建立了如今的魔教,说是彻底脱离山明教,改叫魔教了,一时成了江湖上茶余饭后的谈资,这消息传到沈教主耳里,极为不耻,便将这山明教总教之名改为山月教。意为将山阳教一众背叛师门之狂徒在教中除名,这山明教,日月明,阳为日,阴为月,自此江湖不再有山明教,只有山月教罢了!”
季晓晓喝了口茶道:“原来山月教是这么来的。”
只见那茶友拍了拍手中折扇,饶有兴致地道:“我见姑娘似乎对山月教的事很感兴趣,莫不是想要入山月教。”
季晓晓怕自己容貌过于显眼,为了方便,出门前特地戴了帷帽。可这人一再攀谈,着实令人生疑,怕自己遗漏什么,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人。
此人书生气很浓,乍一看怎么也不像是江湖人,长得也是斯文,一时拿不定主意,
“冯小佳,这个人谁啊!你有印象吗?是什么关键人物吗?”
季晓晓及其小声的询问道。
冯佳从这人一开始靠近就有留意,仔细观察过,最终确定了一个人,
“他是山月教四大山主之首——方知有。”
季晓晓小腿忍不住抖了抖,心里真是一万匹草泥马奔腾着,还要强装淡定,
“阁下猜错了,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说完小声问冯佳,“这个大佬为什么会在这?他是知道我的身份不成。”
“估计是的,方知有这人聪明的厉害,极其狡诈,一般不会做毫无目的的事。”
“诶,此言差矣,这山月教可不是人人都能加入的,我见小友不一般,若是想入教,还能为你指条明路呢。”
方知有一开始远远地见着,似乎是季家那位大小姐,这才上前来,这几日探子来报似乎有人在探查教主的行踪,仔细一查,竟然皆出自这季大小姐之手,暗道,难不成是这季大小姐猜到那’曾阿山‘就是教主,仔细一想绝无这种可能,莫说教主当日易容的模样简直是亲娘也认不出来,更何况以这大小姐的经历来看,凭她也不可能猜到才对,原来就说了要教主不要易容,凭着教主那祸水的长相,若是救了这季雨晴一命,那还不芳心暗许,这样一来,想要宝图不是轻而易举了,何苦操办什么武林大会,明明能色诱,偏偏要靠武力……
“你说,这个方知有什么意思?他想让我入教?为了宝图?”
季晓晓有些不明白了,
“想来也只有这个原因了,不然做此举动干嘛?要不你答应他,说不定能靠近男主,这样的话,修补主线不是简单多了。”
“不,这玩意心机深重,万一是个套,我就狗不到大结局了。”
季晓晓冷着嗓子道:“茶友这话很是奇怪,能为我指条明路,难不成茶友是山月教的人,那又怎么就能确定我一定愿意入教呢?”
方知有倒是没料到,季雨晴会有这番话,“姑娘聪慧,没错,我的确是山月教的人,至于姑娘的意愿,我也只是猜测。”
“是吗?你猜的不错,我是想要入山月教,不过你的明路是什么呢?”季晓晓最终决定赌上一把,说着双手将帷帽稍稍掀开,露出那张明艳的脸来,“方山主!”
方知有闻言,心底一惊,她知道我是谁?
“季大小姐果然聪慧,不愧是名门之后,竟然猜到了我是谁?”方知有果断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那我就不妨直说了,其实啊这教主极为信任的人便是前几日救了你性命的曾阿山了,你要是想要入教,只管让他招了你进来,教主保管同意的。”
季晓晓暗道:放狗屁,我还不知道,这曾阿山就是沈霁川,你说要曾阿山同意我入教,那沈霁川怎么可能不同意,除非他是个精分,可想归想,最终还是皮笑肉不笑道,
“那方山主说的这,也算得上是一条‘明路’了,只可惜啊!我想就山,山不就我啊!”
方知有故作神秘的,摇了摇头道,
“季小姐不用担心,你我也算是‘有缘’了,我既给你指了路,那自然便有山来就你,你就只管等这山来就你,不就好了。”
从茶楼回贤义庄的马车上,
“没看出来,季晓晓智商见长啊,都敢和大佬玩文字游戏了。”
冯佳目瞪口呆看完了季晓晓与方知有的1V1交锋。
季晓晓捂着自己扑通扑通跳的老快了的小心脏,“在这样下去,真要心律失常了,和大佬交锋,受伤的只能是我啊。”
冯佳安慰了句,“好啦,一切都是为了回去,好吗。”
“嗯嗯。”
“不过,方知有那句,山来就你的意思是,沈霁川这几天会来找你吗?”
季晓晓摇头表示,“想想都觉得不大可能,只有一个说法还能说得过去,那就是沈霁川这几日可能会出现,至于为了什么,不清楚,难道……女主也来了?”
又过了好几日,就在季晓晓以为是方知有那个神棍在骗人的时候,“曾阿山”真的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