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言婳有些生气了,她从脚踏板上站起来:“你既然没有什么问题,就不要动不动找我要什么灵药,我这里没有你要的灵药!”
君戎璟将手扶在床沿,也跟着站起身:“我真的没有骗你,方才我的确是心疾犯了。如今恢复了,若你没有在我身上用药,我一时半会也想不清楚究竟是何故了?”
“请你出去!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
苏言婳拉着他的袖子往窗口走去,不经意间手肘就撞到了立在墙边的琉璃灯盏。
正担心整个灯盏摔在地上会发出清脆的巨大动静,苏言婳心挑快了一拍。
君戎璟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捞住了灯盏。
“你看,你的身手还是这般敏捷,你还说你犯了心疾!”
君戎璟俊眉拧起,他觉得自己此刻是百口莫辩了。
灯盏虽然没有摔在地上,但是外间守夜的珍珠还是听到了不小的动静,她下床走到里间门口正欲推门道:“小姐,你没事吧?婢子进来了。”
“别!”苏言婳出声阻止,“就是刚刚看到窗外有只可恶的老鼠跑过,吓我一跳,现在没事了,你继续睡吧。”
珍珠将扶在门上的手伸回去,嘀咕着爬上值夜的床榻道:“看来,明儿得让管事的来下几包老鼠药了,若是下次再把小姐给吓到,我非亲自扒了老鼠的皮不可!”
这时,里屋的苏言婳小声对君戎璟道:“你还不快些走!”
被主仆两人称为老鼠的君戎璟叹了口气,这才从窗户悄声离开。
等君戎璟离开许久,苏言婳才上床,以往她都是沾着枕头就能睡着的,今日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五年前的事情,导致她与他有了交集,如是要让他不再戏弄于她,她得想个法子。最好是能让他离她远远的,并且自己再也不用为年幼时欺负他的事情而自责的法子。
思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他面上的疤痕去掉。
不过,他是世子,身份摆在那,定然是用了不少办法了,如今她想着将它祛除,那绝非是一朝一夕之事。
不过事在人为,她且试试看!
另一边,心疾恢复了的君戎璟已经回到了宁王府中。
今日的恢复情况,比以往他自己熬过去的好得太多了,不光如此,他还感觉浑身轻松。
整整一晚,他都在想究竟是何原因是让他的心疾恢复的。
今晚他所见到的苏言婳明显是已经要就寝了的样子,外头临时披了外套,他想着,那种情况下,她身上自然是不会有什么灵药的。
再联想到上次她掉入他的浴桶中一事,结合今晚的事情,君戎璟好像明白了什么,这也是能够解释,为何他们年幼时打架,他的心疾没有缓解的原因了。
上次在浴桶中,他没穿上衣的情况下被她摸了还抱了,而这次是她的唇不小心擦过他的面颊,两次均有不同程度的亲密触碰。
而幼年时期他与她打架,虽然有肢体碰撞,她还用鞭子将他的下巴抬起,但那种接触算不上亲密!
如此一想,君戎璟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