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非白淡淡地点了点头。
“你......你......”
秦渊一脸震惊地看着儿子,他一直以为儿子是个乖孩子,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学会夜不归宿了。
伤风败俗!
家门不幸!
这一定是那些该死的刀笔先生怂恿的,这孩子要怎么管教了,禁闭都已经不管用了。
“老爷,你就别一惊一乍了,是云台喊他去过夜的,兄弟间联络联络感情不好吗?”秦夫人说道。
“啊?是云台啊。”秦渊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想岔了,儿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呢?
“妈妈,你看,爸爸总喜欢把我想得那么坏。”秦非白憋着笑,装着委屈的样子,看着秦夫人。
看着儿子委屈的模样,秦夫人白了一眼秦渊,然后,温和地对秦非白说道:“哎,你别理他,咱们回楼,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嗯。”
看着夫人和儿子亲密的样子,秦渊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他怎么就摊了,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儿子。
秦府餐厅。
下午,七点。
偌大的餐桌,摆满了丰盛美味佳肴,色香味俱全。
餐桌一端却只坐着三个人,要不是一群侍女在旁伺候,整个餐厅显得很是空旷。
秦家作为东神洲的名门望族,人丁却很稀少,秦渊只娶了秦夫人一位妻子,子女更是只有秦非白这一棵独苗。
倒不是秦渊不想三妻四妾。
其实他年轻时到西风洲公干,曾经带回过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当年的秦夫人,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的闺女,自然不敢对丈夫的行径置喙。
但就是这样,那位美貌女子,在秦府也没待多久,就返回了西风洲,再也没有回来。
具体的原因,现在也不得而知了,只听闻可能跟秦非白有关。
秦非白长相妖孽,小时候就有颠倒众生的潜力。
当他看见自己的母亲,因为父亲带回一个女子,整日哭泣的时候。
他找到了自己的父亲,用他那妖孽的长相,配合着无辜的表情,说他不喜欢外人在自己家里,否则他就去死。
秦渊和那位女子,听到他小小年纪说出的话,全都愣了。
第二天,女子就返回了西风洲。
从此,秦渊再也没动过带其他女人回家的念头,他就一妻一子,足矣。
因此,整个秦府,便显得格外空旷冷清。
当然,下人还是不少的。
晚饭后,秦渊将秦非白叫到了书房。
他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脸色凝重,看得秦非白莫名的紧张起来。
这还是秦非白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亲如此严肃,不由得暗暗捏了一把汗。
“非白,你对自己的将来有什么打算?”秦渊沉声问道。
秦非白的心咯噔了一下,父亲一下子问这么沉重的人生话题,他该怎么回答。
难道他要说,他什么也不想干,只想游乐世间,而秦家家大业大,只要他不折腾,过几辈子都没问题?
“爸爸,我现在还小,考虑这些是不是太早了。”秦非白低声说道,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比较平等的身份。
听到儿子的回答,秦渊的眉毛不由得皱了起来,“你还小?你现在已经二十了,我在你这个年龄,早就结婚生子了。”
“啊?爸爸,你是要我结婚啊?不行,不行,我还没有意中人呢。”秦非白连忙拒绝。
“你还真是想得美啊,像你这么不着调,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你。”秦渊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秦非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讪讪地笑了笑,没有反驳。
愿意嫁给他的姑娘多得是,可也要他乐意娶啊。
“爸爸,是什么事,还请明示?”秦非白讨好地问道。
秦渊沉吟片刻,缓缓开口,“给你谋了个职位,你明天就跟我一起去总统府班。”
明天就是离婚案的开庭日期,不论秦非白是不是这次的讼师,只要把他拴在自己身边,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就到不了大理院,也就不会丢人现眼,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去总统府班?”秦非白的瞳孔骤缩了一下,“我还没毕业呢,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啊,一个没学历的人,竟然能去总统府班?会不会被人说成以权谋私啊?”
看着秦非白一脸的苦逼样,秦渊的嘴角抽了抽,他这是被鄙视了,还是被自己的儿子给鄙视了。
他秦渊的儿子,怎么就没有一点进心呢?
“谁让你在学院不好好读书,连个学历都拿不到!”秦渊翻了翻白眼,“你以为总统府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我就是贵为首辅,也不能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