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挂在文思弦身上:“思弦,你别动他们,让我来。”
文思弦抱着她到梳妆台坐下,素手执梳,指尖温润,木梳精致,将她乱糟糟的头发一丝一缕梳得服帖。
“已经晚了,我已经让炆禹去处理了。”
宋华年乖乖坐在他身上任他梳头:“你做了什么?”
“收购了几家报社,封了几个乱说话的号。”他答得轻松,修长的手指将她耳边的碎发拂到耳后,神色认真。
宋华年笑着躲他:“痒。”
文思弦靠近,在她耳边落下一个吻,嘴角含了一抹笑,心情貌似不错:“想吃什么?”
宋华年不挑:“听你的。所以你没动宋曼柔母女?”
“嗯,暂时没动。”
宋华年眉毛上挑,弯弯的嘴角勾了勾:“那你别动,我来。”
文思弦应下:“好。”末了他还加了一句,“林星跟着去了。”
宋华年猛地坐直,瘦削的双手捧着他的脸:“你怎么让她也跟着去了?那丫头……”她想了想,说了四个字,“兽性未除。”
文思弦被她逗笑,抓着她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我警告她了,不许闹出人命。”
宋华年的视线直直落在文思弦唇角,她家文总这么轻轻一笑,好似万物都失色,她命都快给他笑没了。
见她发呆,文思弦捏了一下她的脸:“怎么了?”
宋华年眯眼,心想,她的文总在古代定是只勾人的男狐狸精。尤其是眼角那颗小痣,像有生命似的,每次见了都让人心痒痒。
她没说话,径直低头,唇瓣落在他的眼角。
文思弦顺从的闭上眼睛,她的唇能到感受到他绒绒的睫毛。
片刻后她起身,手指轻抚着他眼角的痣,清冷的嗓音里含了柔情万分:“思弦,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这颗痣很美?”
阳光轻暖,他一半脸向阳,一半脸藏在阴翳里。将他的轮廓勾勒得精致。
好看的眉眼晕在温暖的阳光里,添了几分柔和,那双深黑的眼也多了几分晶莹。
文思弦喉间发紧,握紧了她的腰,低沉的声音里带了点压抑:“没有。你是第一个。”他顿了一下,继续开口,“也是第一次。”
宋华年疑惑,眉心轻蹙:“我以前竟然没有夸过你?”
文思弦眸间浮动,隐了在眸中跳跃的晶莹,从善如流的答:“因为你以前总是很忙。”
这话有点酸,还带点抱怨,像是吃醋的小媳妇。可怜文总以前一颗真心被某人罩上了黑布:“无瑕顾及我。”
宋华年噗嗤一声笑了,凑上去蹭他的鼻尖:“那我现在没事了,我以后天天说给你听。照这样说,你以前岂不是天天吃醋?”
文总大方承认:“嗯,一年365天,366天都在吃醋。”
宋华年笑趴在他肩上:“要不要这么幼稚?”
文思弦嗅着她发间的香,环着她细瘦的腰,蹭了蹭她的颈窝:“对你,我永远幼稚。”
宋华年失语,心里像灌了蜜。
她以前可太不是人了,工作再忙能有美人好看吗?居然都不夸一下美人,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