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贺俊峰调着电视,也没啥好看的,调了个体育频道,放的足球比赛。篮球他还懂,足球就一窍不通了,看得兴致怏怏。
偏周晨似乎看得很投入,每次在他眼皮困得快要合上时,就会瞅准时间,冷不丁抛出个问题来问他。
周晨:“咳。”
“晨哥,怎么了?”
周晨:“水喝完了。”
“行,我去到。”
下一刻。
周晨:“厕所在哪?”
“在那个左手边。”
。。。。。
周晨“咳”
贺俊峰:怎么了?
周晨:“没事,嗓子痒。”
到最后贺俊峰已经闭着眼睛再回他,凌晨两三点,周晨也没再闹他了,贺俊峰悠悠地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
清晨,看见某醉鬼第三次摸黑扶着墙边起夜,终于没了动静,熟睡过去,周晨才起身走了。
他拦了辆车,坐到车里,播着手机给陆经年打了个电话,那头估计也还没睡醒,疲惫,咬的牙痒痒的倦意声从那头传来
“周少爷,你最好祈祷有什么重要事找我,才打得这个电话,不然这一觉打扰起来,兄弟都没得做了。”
周晨被他这么一吼,把手机拿得远了些,舌尖顶了顶上颚,摸着额间的纱布取了下来,伤口已经结了痂,看见后视镜里的自己,愣了神。
昨晚这本来是沈念找人给他上得药,但奈何那会儿周晨脸色不好,
气压也低,整个人看起来凶得不行,就把人就给吓走了。
沈念只好接过,亲自给他上得药,反正她也不怕他,瞪她一眼还会反瞪回来,不仅如此,还会牙尖嘴利的调戏你。
比如,她处理伤口下手重了,周晨瞥过她一眼,她都能随便说出句话噎得你不想理她。
沈念会凑身到跟前来,柔声细语道:“别这样瞪我,比起这样,我更喜欢你之前那副样,生猛。”
嘴上过完瘾,沈念也不会停下手里的动作,继续不知轻重地处理伤口。
……
陆经年:“喂,喂,你他妈不说话打来干嘛?”
周晨听到那边没了骂人声才把手机拿了过来,对着问:“大早上火气这么重,吃枪子了?”
陆经年被气得坐起身:“你也知道是大早上啊,我昨晚为你忙得是鞍前马后,那小秘书连夜我就送非洲去了,你那浪荡爹的照片我也处理到了大半夜。
”
他喘了口气,接着说:“结果你他妈倒好,不知道混那个女人窝里了,电话就舍得接一个,现在又大清早来扰人美梦,周少爷,你说你让人火气大不大。”
周晨:“行吧,那要不等你发完火,五分钟后我再打给你?”
“诶,不用,你赶紧有话现在就问,我还赶着睡回笼觉呢。”
周晨:“陆子芸醒了没?”
陆经年:“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还不去看,心也真大。”
陆经年:“……
”
“去看看,我一会儿有事找她。”
陆经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