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处理了下伤口,额间贴了块纱布。
沈念走在前面,带周晨走进时,贺俊峰还诧异了番:“这不人陆经年的朋友吗?咋你也关系这么好了。”
“什么陆经年朋友啊。”沈念摆手:“我给你郑重通告下啊,这就我新学校的同桌,对吧,晨哥。”
沈念回头望他,唇角勾着笑,带着俏皮的调戏。
贺俊峰招呼两人坐下:“行了,行了,大寿星,赶紧带着你同桌一起入座吧!”
“喂,贺俊峰,别光说话不做事,备酒了没?”
“备了,备了,以你那酒量能喝到哪去。”贺俊峰一脸不屑地说。
沈念不满嘟囔:“不要瞧不起人,好歹我今也满十八了,酒量也长了小二两好吧!”
贺俊峰:“啧啧。”
寒暄了几句,贺俊峰也是个自来熟,什么话题都能带起来。
周晨虽然情绪不高,但也不像之前散发着令人抗拒的冷意,还是会耐着性子偶尔应上两句。
最起码反正沈念递给他的酒是一杯没拒绝过。
“来来来,今晚寿星坐庄,不醉不归。”
菜上齐,周晨手边的电话接连响个不断,他皱起眉头,起身。
正在兴头和贺俊峰猜拳的沈念,停下动作,转眼看他。
“晨哥,你要走了吗?”
“出去接个电话。”
“那还会回来吗?”沈念问。
周晨不咸不淡地“嗯”了声,出了门。
贺俊峰也忍不住好奇地问:“沈寿星,你没发现你对人太过上心了吗?猜个拳也能分心去看他,你看看你都喝了多少杯了。”
沈念端起桌上的酒杯,淡淡饮了口:“他帮过我,我刚见到他时情绪不太对,总要帮回去吧。”
“什么不太对,我看是你那心长得不太对吧!”贺俊峰嗤鼻道:“别以为我看不出,他打一眼长得他妈像谁。”
“长得像谁啊,像你,赶紧喝,喝酒也话多,烦不烦啊!”
酒过三巡,周晨接完电话,推门进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把那大半箱子酒吹了大半,贺俊峰半醉半醒地趴倒在桌上。
沈念也像是喝醉了,面色泛着霞红,目光也带着酒意的涣散,手撑在下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着高脚酒杯,周晨朝她走了过来。
“你回来了?”她问。
“嗯。”
“那我们就开始切蛋糕吧!”
沈念踉踉跄跄地站起,踮脚去勾那架上的蛋糕盒,使劲了半天也没碰到。
“什么东西啊,放这么远。”她嘴里嘀咕着。
周晨走到她身后,长手一勾顺势就给她拿了下来。
“放哪?”他问
“个高真好。”
沈念迷糊着,也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只是对他一下就拿了下来,赞叹地点着头,酒精在大脑中起了作用,醉呼呼的,人也不自主地往身后周晨的胸口前靠上去。
周晨害怕她摔到,伸长胳膊一拦:“站稳点。”
沈念全身倚在人身上,糊涂的说着醉话:“我觉得我就是站稳的啊!”
“你喝醉了。”
“我才没有喝醉,就喝了那么一点点。”沈念伸手眯着眼给他比划着。
“扶着我,站好。”
周晨连哄带拽,才把沈念带回到位置上坐好。
她抬脚踹了踹趴桌上的贺俊峰:“喂,贺俊峰,醒醒,爷要许愿了,快点。”
贺俊峰悠悠撑着脑袋,醉意熏熏地爬起,抹了把脸:“对对对,要许愿,一定要许愿。”
凭这两个是奢求不了干什么正事了,周晨拆着蛋糕,里面的蜡烛抖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