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学校的电话打到家里的时候,王姨都是懵的,逮着江小暖就问:“是不是小陆缘在学校里闯什么祸了啊?”
江小暖也不懂,她对小陆缘也不是很了解,就她这短暂的几天观察来看,只知道这家伙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像是那种没事儿也会整点事情出来的人。
但她眼下只能先安慰着王姨:“别着急,也许是有别的事也未可知,我们先去看看再说。”
小学就在镇上,他们有汽车,没出一会儿工夫就到了学校。
学校师生已经被陆缘一而再再而三的惊到没脾气了,所以现在再看见他的家长开着镇上也难得一见的时髦洋气的汽车出现在校园的时候,已经能十分淡定的上前打招呼了。
处在对小儿子万分担忧中的王姨或许没有察觉到学校师生们的异样,但江小暖却能很冷静清晰的感受到他们的不同。
尤其是校长,情绪十分激动,明显是按捺不住的那种,握住王姨的手时,双手都在微微颤抖,仔细去看,还能发现他眼镜底下眼睛微微湿润。
激动到哭了?
这神马情况啊?
江小暖自觉不了解,难免目瞪口呆。
“校长,我们家陆缘是不是犯什么错误了啊?您只管跟我说,我一定带他回去好好教育他的!”
说到这里,她难免唏嘘,她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早年熬空了身体,后来歇下来以后仿佛是一根一直仅仅绷着的弦松了,于是总是伤病不断,再要小孩那是肯定不能了。
所以她和裴海不自觉的就把小陆缘当成了命根子,再加上这孩子自小命途多舛,又体弱多病,难免就捧在手心里娇养着,养到现在不但身体养的娇气,性格也很霸道。
所以,今日这一趟,她难免就觉得是自家熊孩子闯了祸,还是一个不小的祸事,都到惊扰到校长的地步了。
她这一番话说的真心实意,也把校长给惊到了。
他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她是误会了,于是赶紧笑了笑,却也没有解释,只是把他们带去了一个会议室。
上了茶水和瓜果招待他们,然后问一个老师:“陆缘的试卷做完了吗?”
“数学已经做完了,现在在做语文试卷。”
“嗯,行。”校长点了一下头,然后看向王姨他们,“那我们就等陆缘试卷做完了再说?”
语气客气,是商量事情的架势。
可把王姨给急坏了:“老师,校长,学校里在考试吗?难道陆缘他作弊了?”
能和考试挂钩,还需要把她给叫来的,好像除了作弊,也没啥大事了吧?
“没有没有,陆缘没有作弊。”校长哭笑不得,见她这样误会,就赶紧解释,“他在做试卷,等会儿除了成绩,咱们一起商量商量一些事。”
这种说一半留一半的态度,最让江小暖来气了,她索性直接问道:“你们学校今天没有安排考试,是陆缘单独在考对吗?”
“是有什么特殊选拔?还是要给他跳级?”
“是你们学校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