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薛琳的威胁,慕容一可这才明白。
阎仙不是毫无征兆地中毒身亡,而是薛琳在正门外受了气,便狠心下毒。
或许是早有预谋,也或许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不管如何,慕容一可的回府无疑令她乱了阵脚,深怕掌家大权被人一朝夺去。
她没有别的选择,唯有除掉慕容一可背后的靠山,才能防止她借此强大!
薛琳之心,昭然若揭。
她不仅要毒死阎仙,还要嫁祸慕容一可,彻底铲除眼中钉。
好一个下马威!
“烦请付大人细细诊看,母妃究竟身中何毒?”薛琳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彬彬有礼地问道。
付闲是盈贵妃的人,盈贵妃又是薛琳的亲姐姐,自然是助纣为虐。
只见他佯装细细诊看的样子,诊断罢回话道:“回晋王妃的话,太妃身中箐霜之毒。”
听得一声“晋王妃”,慕容一可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改口改得倒是挺快!
“箐霜之毒?”薛琳故作苦恼地摸了摸下巴,一边思索,一边嘀咕,“这个名字听着甚是耳熟。”
这时,慕容璃三两步行至她旁,“好心”提醒道:“三年前,盈贵妃的饮食中也查出过箐霜之毒,幸而娘娘不曾服食,只是毒死了娘娘身边最得力的宫女。”
薛琳假装恍然,目光立即落在慕容一可身上。
经慕容璃提醒,其他人亦是记起了往事,纷纷看向慕容一可。
又是这个把戏!
慕容一可满心的不耐烦。
三年前,薛琳便与盈贵妃合谋,演了一出“毒害贵妃”的戏码。
毒明明是她们自己下的,非要把屎盆子扣在慕容一可头上。
今日也是。
都是老戏码了,还演不腻么?
付闲检查了阎仙的早膳,捂着嘴故作一惊:“这……这箐霜之毒的用量用法,竟与三年前盈贵妃中毒之案一模一样,若非同一位下毒者,绝无可能做到如此精细、分毫不差!”
他的言辞笃定,就好像案子已经有了结果。
“什么?”薛琳也捂嘴表示一惊,继而难以置信地指向慕容一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可儿,你……”
二人一唱一和,配合得何其默契,正如三年前的他们。
慕容一可紫眸一斜,给了付闲一个眼神,早已看穿了他的奸心:“付大人好记性,三年前的用量用法竟还记得这么清楚,不知道的,还以为下毒的人是你呢!”
事实就这么被她当众说了出来,付闲的面色一阵红一阵青,心虚不已:“箐霜之毒乃二小姐所创,下官并不知晓制造调配之法,对如此阴狠之毒亦是敬而远之,怎会是下毒之人呢?”
三言两语将责任撇得干干净净,他脸上的心虚却依旧挥之不去。
慕容一可尽收眼底,鄙夷一笑。
“当年,二姐姐嫉妒母妃和三姐姐处处比她强,便欲毒害盈贵妃,削弱薛氏一族,不知何时偷偷学了制作毒物,悄悄下在盈贵妃的饭菜里。
记得当时此毒还没有名字,后来皇上下旨,大炎国禁用此毒,才将它取名为箐霜之毒。”慕容璃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有意无意地讨好薛氏母女。
慕容一可闻言,嘴角扬起一丝嘲色,这才转眸去看她:“果然歪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是歪曲的,什么叫做一张嘴毁了整张脸,我可算是见识了!”
话落,慕容璃脸上露出几分自卑之色。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她的嘴上,一时间,嘲笑奚落之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