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庄大门紧闭,毫无人气,显得格外阴森森。余休藏在庄中,秘不出户,整日里都练习画符。
得到了尸符手账,又消化掉七叔几十年的经验,他的画符水平一日胜过一日,已经快要接近成功的那一刻。
终于,余休的眼皮微跳,感觉手下生出丝丝冰凉的感觉。
只见一张黄纸贴在某棺木上面,没有丝毫的空隙,而他拿着一只朱砂笔,正不快不慢的将赤红朱砂写上。
一勾一勒,笔迹狰狞,余休笔下的符文好似要活过来一般,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这两日里,余休除了必要的休息之外,连修行也放下了,为得就是成符这一刻。当这一刻即将来临时,他镇定心神,随时准备跨出临门的一脚。
四周慢慢生出阴风,一种渗人的感觉从余休心底生出,他忽地发现体表的温度略降,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
余休并未在意这一点,眼中有神光闪烁,将符文上汇聚起来的尸气彻底看清。
嗡嗡!尸气浓密到了极点,符下的棺木竟然轻轻颤抖起来,符文有活过来的感觉。
余休双眸一睁,口中立即轻喝:“敕!”喝声响起,他手腕一抖,以笔尖捉住尸气,将其狠狠的点入符文。
噔!一声巨响,符下棺木竟然狠狠一震,连同里面的尸体也跟着撞击。余休不闻不问,反而闭上了眼睛,他身形一晃,阴神顿时从肉身中脱出来。
遁出阴神,余休脚踩白骨莲花座,单手掐起手诀,数次往符纸拍下。
嗡!嗡嗡!几声轻震,尸气每要冒出,便被余休拍下。几次三番之后,棺木终于渐渐平息下来,尸气也彻底凝聚在符箓中。
见成功用阴神镇住尸气,余休心中松了口气,连忙将阴神收回体内。再睁开眼,他立刻拿起贴在棺材上的符箓,举在手中查看。
“成了?”
符箓原本只是普通的黄纸,可此时捏在余休的手中,像是一张蟒蛇皮,触感冰冷,乍摸上去,笔迹就好像鳞片一般粗糙。
同时符箓上面的咒文如同活着的蛇虫,正在不断游动,颇为诡异。
余休心中彻底松了一口气,暗道:“画符数日,一刻也不敢停息,今日终于符成!”得到成功,他的眼中露出喜悦之色。
余休回顾这几日,发现对自己帮助最大的竟然有两人。其中之一便是七叔,若没有对方几十年的画符经验,他压根不可能在两日内入门。
余休甚至一时想:“若是七叔并非凡人,而是修道士,也许我半个时辰就能入门。”
七叔没有入道,无法用眼睛看出尸气的走向,因此只能慢慢的摸索却又不得门。其数十年的经验中,有大半都是错误,需要余休辨别吸收。
除七叔之外,另外一人正在余休身前的棺材中躺着。
打开棺盖,棺材里面的尸体立刻露出来,正是那具差点就尸变的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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