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忽然想到什么,直言不讳。
“因为你是我媳妇,你是军属,这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容许不动声色地说。
这其中关系重大,他猜测的还没有核实,不能告诉温阳。
就算已经核实,证实了温世军的真正身份,他也不会告诉她,因为这里头涉及太多人和事!
再说大一点,还关系国家的一些计划,所以只能拦在肚子里。
温阳听了这个答案,似乎不大满意,她挣扎着想要翻过身体面对容许,他只好往外退让,半侧身体悬在小床边沿,两个人终于面对面。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只放的下一张纸,可以说鼻子对鼻子,嘴巴对嘴巴,只要容许往前一丁点,两人就会形成一个极其亲密的姿势。
可他并没有这样做,从她进了军部大门之后,他就不打算跟她继续亲密下去。
毕竟这里是军部,是庄严神圣的地方,他是军人,这是他的宿舍,他不会冒犯他。
“你没骗我?”
温阳在黑暗中盯了一会容许的双眼,才幽幽问了一句。
她不确定到底容许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因为这些事上一世根本就没发生过,她也不了解上面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体制,更接触不到,无法猜测,没处打听。
“嗯。”容许淡声一句。
他的目光坚定中带着迟疑的肯定。
这个答案不算假,因为不确定,他也不算骗她。
温阳对这个回答有些怀疑,但也无从问起,她很清楚容许不会说没有掌握的事实给她听。
或者说从他的军人角度来说,他不会泄露任何她不该知道的事。
所以,问了也白问。
“我上学的事都是你一手安排的?”温阳其次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她想听容许亲口说出答案。
“是。”容许没有迟疑,这是事实,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只不过他略过了其中的艰难以及谈判过程,要做到给她用化名,安排她住在军部,还要派专人保护,这不是容易的事,需要的不仅仅是手腕和地位,更重要的还是能力和谈判。
容许赢了,只不过他也失去了本来即将晋升的机会。
加上他主动提出调动的事,部里对他的意见很大,不过因为他的军功在那摆着,上面的大领导答应他的申请,权当是嘉奖他,认为他新婚燕尔,血气方刚,也没怎么为难。
只是,军部给他的期限不是无限期,而是一年,这一年是给他休养身体以及和新媳妇培养感情,不过活还得照干不误,时刻准备着,不过是换了训练场地,只是曾首长还连着把他经常搭档的小分队也一并调给他。
这些事他不会对温阳说,永远不会。
但他认为值得,如果能得到她的身心,他这次错失的晋升机会就会以别的方式回到他身边。
温阳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的双眸,两人都没说话,其实她此刻感觉很幸福,这两天如果没有容许,她也许已经死了。
如果不是容许在背后替她做了周全的安排,她可能也活不久。
她已经意识到那个杀手是冲着她来的,因为爸爸可能招惹到了丧心病狂的仇家,所以才会来取她的命。
她在心底暗骂自己特矫情,明明被容许感动得一塌糊涂,但就是忍着撑着不肯多表示一些让他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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