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心急火燎的又等了大半夜,萧诗琴和容媛媛已经在长椅上呼呼大睡。
清醒的只剩温阳、容飞和容山河,张婶也走来走去的等得心急。
她从年轻时候就跟着奶奶,在奶奶身边帮了大半辈子,奶奶一直拿她当半个女儿,这种时候,她坚持守在病房外也不奇怪。
容家今晚只剩王晓一个人。
这一夜一分一秒的过去,对于守在病房外的人来说,简直是种折磨。
天亮时,温阳脸色憔悴,形容枯蒿,没什么精神。
一双眼睛熬得红彤彤,没有半点生机。
夜里,容许一宿没睡,打过三个电话,两个是容山河接的,温阳接过一个。
他也在电话那头和他们一起等待。
加上执行任务,容许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除了在飞机上休息的那四个小时,他半睡半醒的眯了一会。
天亮,他要给上面打报告,又有任务,又要开会,他必须强撑身体参与。
等待是世界上最漫长的事,尤其是等待一个病人与死亡奔跑,是活人受过的最大的折磨。
当然萧诗琴母子三人是没心没肺的例外。
医院里真正等待奶奶醒过来的人,只有容山河、温阳和张婶。
其余人巴不得奶奶醒不过来。
杨医生今夜也守在医院,直到天亮,他才赶回一院那边查房,留下话如果病人醒过来,他会马上赶过来。
手术是他做的,他必须对奶奶负责到底,他是外院的医生,奶奶住的军医院是和他跟容家时签了协议的。
等于说奶奶的手术由他全力承担,一力负责。
等了一夜加上一个上午,霍秋迪和霍联承意外出现在医院里。
他们兄妹两一看到温阳的脸色,焦急地走过去问:“奶奶还没醒吗?我今早打电话给你家,听说奶奶住院你在医院,过来看看,情况怎么样了?”
温阳强打精神,勉为其难的说:“手术成功,但还得等。”
霍联承无比遗憾地表示:“我给你们带了午饭,想着你们肯定没吃东西,趁还热,你们吃点?”
容媛媛一看他手上带来的食物,脸上露出笑容:“多谢你联承,可是我没胃口。”
萧诗琴则笑着说:“联承既然带来了,媛媛你去吃一点,你还不能拖垮身体。我们大人可以不吃,但你年纪还在长身体,就算难过吃不下,也要撑着吃上几口。”
容山河也开口:“媛媛你和你嫂子都去吃一些,不吃饭不行。”
霍联承把食物放在椅子上说:“温阳吃一点吧?媛媛这是你的。”
容媛媛接过去,打开就吃,吃的那叫一个香,馋的容飞直吞咽口水。
萧诗琴肚子也呱呱直叫,但容山河不吃,她也得陪着饿肚子。
现在这种时候,关乎他们母子在容家的地位,在容山河眼里的价值,她必须强忍住。
温阳笑着摆手:“我不饿,也吃不下,爸爸您吃一点吧。联承带都带来了,扔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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