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给他们带的路?那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找我家?”
这是温阳最关心的问题,也是她这趟回来的目的之一。
她可以暂时不管田老汉给凶手带路的事,但她一定不会饶过他!
自从那个吉大妮出现,她就觉得这件事蹊跷,应该是有人来村里寻仇。
现在田老汉的话,正好证实她的猜测,穿着皮鞋的城里人不可能来到这个贫穷落后的村子找茬,除非他们带着目的来。
“那我不晓得有个光脑袋裤腰上还别着枪,依我看,他们不是寻常小流氓,那是我唯一一次见过真枪,当时我怕的要死”
田老汉说着话,竟然掩面呜呜呜呜哭起来
容许听到那些流氓还带着枪,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做了万全的准备?
非要完成买家的任务不可。
“你哭什么?他们打你了?”温阳瞅见他的神情,绝不是害怕那么简单,还有可能是因为别的事。
“我这腿就是他们打断的他们说要是我把这件事说出去,不论多少年,都会打死我。你弟弟那天死得真惨,我躲在包谷草背后看得心惊胆战,我怕死啊”
他说的断断续续,温阳与容许互相对视一眼,容许站起身走近田老汉身边,他对审讯敌人和犯人有相当丰富的经验,温阳这是向他求助。
以容许的本事,要问出真相一点不难。
温阳悄声和秦南柱站在一起,只听容许轻轻弯曲食指和中指扣着墙壁问:“他们是在温星死的那天打断你的腿,还是在其他什么时间?什么地方?”
“是过了两年,我在兴平镇遇见那个带枪的亮蛋,他也认出我,才打断我的腿。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去兴平镇。
后来我认识一些兴平镇的人,跟他们打听那个光头的事,终于叫我打听到,他是镇上有名的恶霸,听说专门偷妇女和孩子卖到远处,他们镇上还有几个跟着他做这种事。但他不偷镇上的人。”
容许指尖的力度一直不间断有力的扣着墙壁,发出“咚咚咚”地声音,田老汉有时会转头看看他手上的动作。
温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扣响墙壁,是为了分散田老汉说话的注意力吗?
“光头叫什么名字?”
“叫不知道真实名字,江湖名号洪六哥。我偷过他家的狗,嘿嘿”
田老汉说到得意处,眯着眼睛半靠在墙壁上炫耀。
“之后你再也没见过这个洪六?”
容许收回手指,墙壁不再发出声音,田老汉又转头眯着眼睛看向墙壁,慌神过后才结结巴巴说:“没有,不过我见过他三老婆,是隔壁村杨白螺家的姑娘,听说后来他带着这个三老婆去了天京,买了房,生了儿子,日子过得很滋润。这个杨白螺跟你家还是亲戚哩!”
温阳眉头一皱,姓杨的跟自己是亲戚?
她怎么没听父亲提起这个人?
“你说杨白螺跟我家是什么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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