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早听说那杨克被他爷爷改了命格,有天运护身,运气极佳,传的很邪乎,以前我还不行,但试了几次,还真的是如此,这杨克无论做什么,似乎都能旗开得胜,据说曾有刺客要杀他,也是机缘巧合,全部失败,甚至,他蒙着眼,都能踩石过河而不湿鞋,逢赌必赢,当真是诡异。”沈子义这时候说了一句。
楚弦知道沈子义是在提醒自己注意,所以微微一笑。
天运加身?
楚弦不信。
若真是让天护佑,哪里会这么简单,算是杨克他爷爷,楚弦也不觉得对方能做到,不过这件事,的确得小心,如果对方真有天运加身,那自己这边无论做什么,施展什么计谋,最后都会败给对方的运气。
这才是最恼火的。
到了第二日,楚弦是亲自去送李紫菀和沈子义离开,走的时候,李紫菀也是忍不住再次提醒楚弦,要他提防杨克,如果遇到麻烦,一定给她写信。
楚弦点头。
他又如何能不知道,只不过这一世楚弦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杨克虽然后台厉害,但他的后台也不可能事事都帮他,归根结底,还是要和杨克来斗。
以杨克的手段,楚弦要斗他,根本不费什么力气,唯一要注意的是不能招惹到杨家其他人,还有那所谓的天运之身。
楚弦想来,对方所能想到对付自己的招数也不外乎几种,顶天也是找人刺杀自己,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最有可能是两种,在官场用关系和势力压迫自己,要么是背地里找自己的把柄,如果没有,栽赃陷害那也是极有可能的。
而无论哪一种,现在的楚弦实际都是处于劣势的,所以楚弦想要赢,得掌握主动。
楚弦连夜写了几封信,然后将其叠成纸鹤形状,随后施展纸鹤之术,便见这些纸鹤居然仿佛活了一般,快速飞起,然后远远而去。
楚弦看着夜空,若有所思。
天运加身吗?算如此,我也要胜天半子。
春江城一处消金窟内,杨克一边吃着旁边侍女剥的葡萄,一边欣赏前面几个赤足胡女的婀娜舞姿。
作为京州头号纨绔之一,他玩女人的花样那是多了去了。
这一次来南疆州,自然是有人安排的妥妥当当,让他颇为满意。
此刻在杨克身边的都是他的死党,这时候有人道:“杨少,以你的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为何非要对那李家小姐情有独钟?”
“是啊是啊,李家小姐虽然姿色佳,但她更美的女人也有的是。”另一个纨绔也是不解。
杨克眉头一皱:“你们懂什么?”
说完,将身边身着暴露的年轻女子赶走,然后坐起身子,运转一门功法,便见他周身涌出一股真气,仿佛云雾升腾,真气如墨,带着一种煞气。
周围的纨绔都吓了一跳,胡女的舞步也停了。
“我苦练武道,如今已入先天,术修也达出窍,乃是人龙凤,可这修炼之道,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我爷爷给我补过命格,更是卜算过我应该找什么样的女人,选之,李家小姐便是其一,将她收了,对我有益,而且,她的确是有倾城之貌,更是医仙之女,那些什么都不会的女子是要强了太多。”
说完,众人恍然。
“原来如此,可是李家小姐似乎不好追啊。”一个纨绔似是想到了什么过往,脸色带着一丝恐惧。
“小辣椒玩起来,才够劲,有点难度算什么,这反而让我斗志激昂,我杨克的字典里,没有失败二字。”杨克一脸自信。
的确,在他看来,无论如何忠烈的女子,如何外表矜持,但只要拿下,抱床之后,会不一样,这一点他是深有体会。
“不过,也得小心有人提前摘桃子。”一个一看是被酒色掏空身体的纨绔此刻似是想到了什么,道:“像是昨天的那个”
杨克脸色立刻一变:“昨天那个人,叫做楚弦,我查过他的底细,除了是巡查御史崔焕之的门生之外,没有其他的靠山,而仅仅是一个崔焕之,何惧之有?”
“但我听人说过,这个楚弦颇有些手段,而且,还在洞烛司待过。”一个纨绔提到洞烛司,脸带着凝重。
“这件事我托人问过,吏部给的回应是,楚弦在洞烛司的官职不可透露,但此人是自愿调出洞烛司,来做那编撰官的,不过在我看来,什么编撰传世之作,根本是他给自己脸贴金,估摸是犯了事情,被人给赶出了洞烛司,为了不让他难堪,这才对外声称是他自己调走,否则换做是谁,会放着洞烛司不待,跑出来做一个编撰官?脑子坏了才会这么干。”
杨克说完,便又道:“不过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楚弦年纪轻轻,入仕三年到了正七品,几乎是一年升一品,光是一个崔焕之照拂可做不到,还是先查查清楚,说不定这小子有其他人照拂,但无论如何,此人也到此为止了,他喜欢当编撰官,那让他这辈子都没法子再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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