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看着张辉的背影,眼神复杂,心中不知道是何滋味。
人还是那个人,可这短短一个月中,张辉的变化也太大了,让人无法想象。在离校的这一个月中,张辉到底经历了什么?突然间变得如此豪横,陌生,放佛换了一个人一样。
一个月前,陈群可以随心所欲的跟张辉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可以肆无忌惮的跟他畅聊任何话题。可现在,少年的背影犹如一座浩瀚无垠的山岳,是那样的高不可攀。
作为最亲密的朋友,兄弟,陈群希望张辉的生活水准越来越好。可当这一切呈现在他面前时,陈群又开始害怕了。
随着两人之间的差距逐渐拉大,陈群担心有一天,自己终会失去这个唯一的兄弟。
“我说夏茧你怎么会突然迷上他,真的超帅啊!”说话的这个女生叫舒燕,跟张辉是同班同学,昨天张辉在银行取钱的时候就有她。
舒燕长得特别好看她有着一张令人叫绝的瓜子脸,尖头朝上的那种,一头披肩的长毛,枯卷泛黄,稀稀松松,隐约可以看得到头皮。
长了这么一副鬼模样,偏偏还好化妆,染发,把自个儿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关键人挺自信。
此时此刻,舒燕双手捂着她那满脸麻子的瓜子脸,一脸花痴瞅着张辉,然后用手肘捅了捅夏茧,说道:“茧茧,他还不是你男朋友吧?人家可以跟你竞争不咯?人家突然喜欢上他了怎么办?”
别墅,豪车,块头又这么大,而且才刚刚十八,这样的男朋友上哪儿找去。
那么高的一尊金佛,随便抠点下来,都够她一年的开销了。
“你啊!”
夏茧瞟了舒燕一眼,眸中透着不屑。“你要喜欢那你就追呗!”
夏茧是班上公认的班花,在三中,她的美貌都是赫赫有名的。经常还有外校的男生来骚扰她,问她要电话号码什么的。
走到哪儿都被人众星拱月般捧着,久而久之,夏茧也就跟那过去高高在上的公主一样,特别骄傲。
连马毕,她也不怎么瞧得上眼,实在是找不到比马毕更优秀的男生,这才屈尊降贵,勉为其难的跟他在一起。
而现在,在张辉面前,夏茧突然变得很自卑,觉得自己哪儿哪儿都配不上他。
想要展开爱情攻势,可她连跟张辉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万一被拒绝了怎么办?岂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嘛!
夏茧叹息一声。“还是循序渐进吧!”
“妈,你松开吧!”
拍了拍陈小女肩膀,示意老人家放心,张辉自有分寸。无论如何,既然张武动了手,那他就去死吧!
本来,大家都是同一个村的,张辉对村里人多半抱有敬意,否则也不会主动要领着大家一块种西瓜,发家致富。
但是,像张武他们这一类人,留不得。
张辉修的是道,逆的是天,讲究的是随心所欲,不拘一格。
管你丫谁,触犯到他了,张辉绝不饶恕。
况且,在很小的时候,育儿知识就有那么一则寓言故事农夫与蛇,教他如何为人处世。
蛇是冷血动物,与生俱来的恶毒。
对付张武这种冷血的畜生,张辉绝不会有丝毫的怜悯,今天放了他,早晚有一天他也要蹦出来闹事儿。
早先,张辉就已经给过他活路,然而人家并不领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儿,尤其是张武对张有田和陈小女的行为,已经彻底触了张辉的逆鳞。
“你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我可以给你三分钟时间。”张辉抬起头,眼神冷漠,不掺杂任何感情色彩,这一刻,万物芸芸在他眼中皆为蝼蚁。
张武一个激灵,头皮炸毛。
张辉的一个眼神,便让张武手脚冰冷,如坠冰窖般,遍体生寒。
张武张了张嘴,嘴皮子噏动着,浑浊的老眼中透着无尽的惶恐,不安。
左右瞟了一眼,比起张辉的眼神,他儿子张红星张志星,以及他的文武全才有义五个兄弟,这会儿尽皆躲藏在人群中,藏头露尾。
他们的抛弃,比张辉的眼神更让张武绝望。
被人群彻底孤立的他,顿时感觉自己就像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特别当村口二十多辆面包车飞驰而来,百八十个吊毛人手一把大砍刀涌过来时,张武再也站不住了,双腿一软,咕咚一下瘫坐在地上。
旋即,一股温热汩汩湿透了他的裤裆,伴随着一股子浓烈的尿骚味,在空气中弥漫开。
张武张了张嘴,喉咙却发不出半点声响,放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遏住他的咽喉,几近窒息。
随着那群吊毛的到来,人群也变得骚动起来。
人是菜市场大东哥叫来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杂毛,但是对付张武找来的这些泥腿子足够了。
就等张辉一句话。
张辉居高临下,盯着张武说道:“你还有两分钟时间。”
人在彻底绝望的时候,其实跟羊差不多,缄默不言,默默承受着一切,任由施暴者肆意的凌辱,虐待,最终难逃被虐杀的下场。
唯一能做的就是稍稍的挣扎片刻,然后发出凄惨的悲鸣。
这就是人。
不管张武曾经在张家山如何的蛮横霸道,如何的强势,现在,深处绝境当中的他,只不过是一头没有犄角,嗷嗷待宰的老羊羔。
“呜呜呜!”
张武趴在地上嗷嗷大哭,两行浑浊的泪,打湿了满是皱纹的面颊。
乍一看,还真是悲恸凄惨,让人有些不忍心。
村口的渣石路。
远远不断的有小轿车驶来。
这回儿来的人更多,也更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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