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晚霞铺满整个花圃,秋风阵阵,丝丝送凉。
“开饭了!”
摆好饭菜,又在四周摆上驱蚊草,站起来时,蔚鸯望着满目怒放的花草,冲房内喊了一声。
“来了。”
慕戎徵跑了出来,身上是一件白恤,本来严肃老成的脸孔,显得亲切年轻,五官又是极赏心悦目的,笑吟吟走来时,帅得能闪瞎人眼,走近时,先是轻轻搂了搂她,而后说道:“谢谢老婆给我做了这么丰盛的晚餐。”
声音如沐春风,透着一种酥软骨头的磁性。
寻寻常常一句话,却挑逗了她心头那根最柔软的弦。
“老婆”两字,特别的让人砰然心动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以后是自己的了,她的人生,从寄居山寺,到回归蔚园,日子过得都谨小慎微,曾经的自己,对于未来是很茫然的,可如今呢,她的人生彻彻底底改变了,居然会和这样的男人相亲相爱,逆转的人生,透着太多的不可思议,太多的惊喜。
“我和你说话,你在想什么?”
见她神思恍惚,他在她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那热呼呼的气息,令她浑身一颤,那双含笑的眸子散发着灼热的光芒,恨不得要融化她回来白堤小筑,他的眼神一直如此。
“我在想啊,这么帅的男人,居然成我的了?感觉在做梦。慕戎徵,我做梦也想不到会和你牵扯这么深。”
感慨啊!
人生走向,大翻盘,一切是如此的匪夷所思。
“做梦也想不到?”他眯眼把她的下巴给勾了回来,巡视着,“那之前你对我存的是什么心态?”
“之前你那么可怕,我唯一的想法是,找个机会,躲你远远的,让你找不着我,再也骚扰不到我。”
她说了大实话。
这话,真的很不动听。
某人很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后来怎么改变主意了?”
“你待我好,我要是没半点感知,那就不是人了。”她环住了他精健的腰,也点了点他的唇,“慕戎徵,你用你的行动告诉我,如果放弃你,我是天下第一傻,这么一心一意待我的好男人,我当然得抓着不放了。”
那甜津津的话,软糯软糯的,说得慕戎徵的唇角不自不觉就勾了起来这话,真是满意。
“你的甜言蜜语,我很受用。多说一点。”
听得那真是浑身舒畅。
“没了,要吃饭了。”
她推开他,左右环顾,不见其他人,“你不叫张副官还是大伯大妈一起吃吗?我准备了五份餐具。”
“不和他们一起吃,明天你要去读书了,难得的二人世界,我怎么能再和别人分享你的时间。今晚上,你的时间通通属于我。”
那火辣辣的眼神,还真让她有点吃不消。
“来吧!”他倒了两根红酒,“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她笑着接过,和他碰杯,承受着他的深情目光,觉得要彻彻底底溺毙了。
“当然是庆祝你名正眼顺属于我了,我也可以光明正大守着你了。”
刮刮她的鼻子,坐下,一言一行都透着一种欢喜。曾经的他,严厉而不苟言笑,令人心生恐惧,如今,他的肢体语言尽情地在表达他对当前生活的衬心如意。
眉目舒展的他,透着勾人魂魄的魅力。
她抿着酒,嗅着带着花的芬芳的空气,觉得整个儿要醉了哎,这种温馨相处,简直要美死她了。
朗空,淡霞,轻风,酒香,一个精致的她,一个帅气的他,一切是如此的如诗如画……
“哎,问你一个事?”
他靠着椅背,透过红酒杯打量面前如花少女。
“什么?”
“第一个问题,今天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和老五坐下来谈?”
从她的行为看得出来,今天,她很刻意的想让他们和解她明明知道,他很不爽她私下和老五见面,可她还是这么做了,这说明,她认定和解这件事,很重要重要。
“难道你想就这样和自己的亲兄弟结一辈子的死结?不放下过去,不愿意一团和气的过日子,不想以后在工作上一起互帮互助,在生活上一起把酒论当下?”
将心比心,如果有得选择,他一定不想和自己的兄弟成死敌的。
这是她的想法。
“我的确想化解。”闷了好一会儿,他终于轻轻承认了,“可这死结结得太紧,你觉得可能化解吗?”
“怎么不可能?”蔚鸯一脸正色,“下午你也听到了,你妈这件事,藏着很多疑点,细细的查,我相信一定可以把当年的事给理清楚的……”
是啊,母亲的死,他本以为就此了结了,想不到,这底下竟另外有内情。
“你没有别的目的?”
他总觉得她那么热络的张罗,是有自己目的想达成的。
“我希望你们做回兄弟。不想将来的南江,因为你们兄弟不和而生出变故。”
这是她的肺腑之言。
“你觉得南江会因为我和老五不和而生出变数来?”
老五现在只是一个学生,而他已经挤进了瑞都的权利中心,她这种担忧,是不是有点太杞人忧天?可基于她的确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没有嗤之以算,而是选择了认真对待。
“我想把一切不确定的因素消化在荫芽状态。未雨筹谋,有利无害。”
道理说得不错。
慕戎徵虽然觉得这个说法还是有点问题的,细思量又寻不出什么不妥的地方。
“第二个问题。你要我和老五对霍岩演戏是什么意思?之前,你帮三姐让这个霍岩坐正了准三姐夫这个位置,我本来以为你和他有什么旧交才这么帮忙,可现在看来你对霍岩有敌意。是司小北和你说什么了吗?”
前后自相矛盾,他想不明白啊……
“司小北也觉得霍岩有问题?”
她讶然,脱口惊呼。
“你的话传递了这样一个信息:司小北没和你多说什么,你是本能的觉得霍岩有问题,对吗?”
在没有和司小北通气的情况下,她觉得霍岩有问题,这种判断是怎么来的?
“呃,对!”
“有什么问题?”
“说不上来。之前我没和霍岩接触过,不太了解他,现在我觉得他有问题。哎,能和我说说司小北对他的调查是怎样的吗?”
那家伙都提醒他留心了,可见真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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