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鱼塘旁边的一家小店里面,却是传来一波又一波的麻桨声。
此时正是晚饭过后,一大群完事的当家女人在这里打打麻桨来打发。白天他们又要去忙于各自的工作,因为国家形势大好,这小小的县城也有了工业园,他们白天要骑着摩托车去工业园上班,赚一个月的工资千把块钱,比做什么都要划算。
这赌桌上的东西,有时候也有可能为了那么一两块钱,而打的不可开交,而为了这一两块钱吵的不可开交的更加不在话下。骂娘骂爹骂个不绝,这就是麻桨惹的。
“打什么牌,怎么这么会打,我这马上就要和,你就跟人点炮了。”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是一脸形大的女人,这人个子高大,说这话时,平日那股端庄贤淑的形像荡然远远存,有的只是那一个子儿的得失,一副牌的输赢。她说完这话时,把牌推出老远。
“秋娇你还真别这么说,我这里也没有什么牌打,我自己也想着要和牌,要不我还在这打干什么牌”刘华是屋后颜强的老婆。这四个人中也就她年纪下。这好好的一和牌,却便宜了别人,她心里也窝着火。平日跟秋娇极是要好,这下也忍不住回了秋妹一句。
黑兰笑着乐:“反正我这撞上了,我不和还等你们和,这打牌也没有这个理,这也不算什么一个人也就一个子而已,放心人人都会轮到来。”
先前是秋娇当庄,这次输了,她的子却是要比别人多出。秋妹才有那么一丝的不快,她这回真要是再和一把黑兰就断索了,这一局,她成了最大的赢家,这会黑兰面前的子又多了起来,说话也就有底气了。
一直不开声的友发婶却是说了一句:“秋娇,你想是想的好,再打一副黑兰就要断索,黑兰肯定要和不等了,真要是等下去,你们和掉了,她就要断索了。这是换谁谁都一样不会做。”
她倒是一平常心,自己这牌烂的很,想和都没有落叫,充其量也就给别人当炮灰,现在自己也就出了两个子,这比什么都强,真要是让秋妹再和一副,自己都剩不了几个子。
友发婶比他们要大一辈,跟秋娇却是五服之内的婶。对于友发婶的话,秋妹还真不好接口。脸色也就不好看了,就好像谁欠他钱似的。
“你现在也就只出了六个子,你还是大赢家,你一连和个三副,你怎么都不说,就想着要把别人打索。”刘华发觉到自己说话有点过,但对于赌桌上的牌友,这些过都还在接受范围之内。
这次得益的是黑兰,她也不希望自己和一副牌让大家都不开心,也就把话题给转开来:“秋娇,你们跟你颜春家是怎么分的。那地儿趁你爹还在要分掉,要是那一天老人先去了,你们再分,那才叫麻烦rs。”
“兄弟之间有什么麻烦,那还不是要个先有度量,这样才大家都好。”说这话的是友发婶,她也不好得罪两方的任何一方,跟颜春颜秋两兄弟是一样的亲。她这些方寸还是掌握的恰到好处。
“两兄弟虽然好,但这分家就是个难题,现在我们要分家,金凤硬要这三间屋,我把那下面那三间老屋让给她,她不愿意,硬是要。这家还怎么分”秋娇想想就觉得的苦恼。边摸牌边说。
“这让你老人平分就是了,都是一样的子女,你让老人去把人家的一半给你,人家怎么可能肯呢”说这话的是黑兰,她老公也就是独子,这家业都是她的,这倒省了不少事。
友发婶倒是一边接上口:“这真还是个事,其实,平分就算了,人家怎么可能要那三间老房子,现在是两兄弟,这都可以一分为二。”
友发婶好面那话想了想,还是吞回到肚子里去。一会儿,口里还是冒出一句:“有人来接风我去押宝,那还快一些,输赢早省事,早回去得了。”
“你们不知道,我现在女儿都二十岁了,老人都跟我吃了二十年,而他们两公婆却是连三个月都不行,也就去年,我老人跟着金凤吃了两个月,后面老人就说还是一个人吃了就算了。这不明摆着,我都带着老人二十年,而她却是连半年都做不到,分家又想着要平分,这事对我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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