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箭雨从天而降,一支箭矢贴着卫士长的头盔划过,金属的箭头与头盔之前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吱噶声,吓的卫士长一低头,缩到了栅栏下面。
因为红斯杰潘的战死,步兵们再度混乱起来,甚至有几个人已经转身开始逃跑了,不过这些人还没跑出3步,就被后面负责给他们提供掩护的弓箭手射倒在地,那些在观望他们是否能逃出生天的动摇份子们只有继续向栅栏上压去。
屋顶上在众多的弩箭中有两只脱颖而出,向着7步外的弓箭手阵地,一支穿过一名弓箭手的咽喉,最后没入后里一名弓箭手身前的地面,把他吓的向后一跳,而那名被射中咽喉的弓箭手已经丢弃了手中的长弓,双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脖子,似乎这样就可以阻止血液从咽喉里流趟出来。
一股股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出,而更多的血液则从他脖颈的后面喷涌出来,他缓缓的转过身,蹒跚的走了两步,双腿一软跪了下去,接着身体直直的倒了下去,直到额头与大地亲密的贴在了一起,然后保持这个姿势有那么一、二十秒,身体这才向一边倒下。
另一支箭飞过了7步,轻易的撕裂了他身上的本衣,旋转着突破皮肤的阻碍,从肋骨的间隙扎进胸腔,轻松的穿过心脏,接着钻过后背的阻挠,没入了他身后的另一名弓箭手的小腹。
这两个倒霉蛋,一个悄没生息的缩倒在地上,一滩血洼在那家伙的身下迅汇集,另一个捂着小腹拼命的在地上打滚,一大节肠子从他的腹腔流了出来,让周围的几个弓箭人看的一阵恶心,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
约德尔和里斯特将射空了的弩机向右边一送,左手从身后接过递过来的另一把上好箭的弩机,瞄准远处的弓箭手。
连续的三轮射击,造成了那些弓箭手人的伤亡,严重的打击了弓箭人的士气,让他们的抛射准头丢失了大半,甚至有一轮的大半箭支射在了自己人的身上。
卫士长在缩入栅栏下之后,并没有单纯的躲避飞来的箭支,而是拔出栅栏上距离地面1米到1米2这个高度上的一个木楔子,栅栏上马上露出一个碗口大的洞来,他将手的单手剑猛的从洞里刺了出去。
栅栏外一声变了音的惨叫传了进来,这惨叫高亢而尖利,然后就看到一名叛军突然跳了起来,高度几乎越过了栅栏,从他越过栅栏的身形上可以看到,他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裆部,接着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这家伙倒地后,他身后的叛军立刻涌上来堵住了他留下的空档,他的惨叫声也迅淹没在无数只脚下。
卫士们和民壮们看到那家伙跳起的身影之后都哈哈大笑起来,接着都有样学样的拔下栅栏上的木楔子,将手里的长剑、长枪从洞口狠狠的刺出去。
短短的半秒后,栅栏外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很快的惨叫声就戛然而止,叛军的士气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当唐吉诃德对弓箭手的撤退命令下达的时候,几个机灵的排在后面的叛军就现了弓箭手撤退了,他们了一声喊,转身就向后跑,本就军心涣散的叛军,纷纷转身奔逃,根本不顾从身后射来的弩箭,只恨爹妈没给他们多生两只脚。
这一次试探攻击,叛军扔下了近百具尸体,风车村只死亡一人,伤五人,这伤亡比简直微不足道。
唐吉诃德看着那些步兵退下来,并没有去阻止,只是说了句:“把这些吓破胆的胆小鬼都给我丢到后面去!”
风车村的卫士长巡察了一下刚才激战的地段,木栅栏经受住了考验,虽有几处破损,但无大碍,他走到斯杰潘的尸体旁,本想将斯杰潘的尸体推出去,但最后他改变了主意,他一手抓着斯杰潘的红,猛的往上一提,右手的长剑从斯杰潘的脖子上划过,接着用剑将挂在栅栏上的斯杰潘无头的尸身推到了栅栏外面。
卫士长提着斯杰潘的头颅,象欣赏艺术品一样欣赏了几分钟,然后将斯杰潘的脸冲着栅栏外,将他的头固定在了两个栅栏间的空隙里。
卫士长的行为并没有引起谁的不适,反尔引来了所有人的欢呼,甚至把守在领主府里的米勒男爵都吸引了出来。
他看了看所有人,走到卫士长的身边,他用力的拍了拍卫士长的肩膀说:“辛苦了。”
“领主大人,您怎么出来了,这外面太危险,请您还是回领主府指挥吧。”卫士长担心的四下看了看。
“哈哈哈,这里还有地方不危险吗?我们可是被四面包围,我说过了今天我们都要光荣的战死在这里,我已经躲了一轮攻击了,已经够了,下一轮我也上栅栏防守!”米勒笑着对大家说,一点都看不出现在大家被重兵团团包围着。
所有人被米勒的气概感染了,纷纷的大声叫起好来,卫士长担心的说:“下一轮敌人应该就会全面进攻了,我们这点人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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