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锋话一出口。

顿时西九龙重案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江子枫的身。

作为港岛第一精英罪案组的成员，无疑是骄傲和自豪的。

此时他们之前的所有努力，被人轻易否定。

他们自然有怨言。

江子枫耸了耸肩，仿佛没有感觉到此刻压抑的氛围，不急不缓地道：“单纯靠审问，只要事先编好，一切都不是问题。

可一个人想要装成害怕、惊吓，那么这一类的表情，停留在脸的时间，至少两三秒；可刚刚张晓晨的表情，你们也看到了，害怕的微表情一闪而逝，恐怕你们都没有注意到。”

说完之后，江子枫看着他们，一字一句道：“我向问莫sir一句，假如你是连环杀人犯，会害怕自己制造的尸体吗？

会害怕自己制造艺术品吗？”

一时间，莫锋等人面面相觑。

从他们脸短暂流露出的沮丧神色来看，显然也是认命了！

他们确实是抓错了人！

这一下，恐怕他们不仅仅要受到警队高层的责难，更会受到那位立法院议员的压力，最坏的结果就是，他们可能会被警队当成牺牲品，用来平息那位议员的怒火。

不过接下来，江子枫的话，如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被他们狠狠抓住。

“你们现在马放他走，不过必须要派人盯着他。”

“为什么？”莫锋和其他人有些不解，“江先生，你刚刚还说，张晓晨不是凶手呀？”

“不是凶手，并不代表着和凶手没有关系。”

“你的意思是张晓晨是帮凶？”

还没等江子枫讲完，莫锋突然间激动地说道。

只要确定张晓晨是帮凶，那他们就有底气。

可惜江子枫摇摇头，道：“认识凶手，并不代表着是帮凶，可能是偶尔见到凶手在行凶，或者看到凶手熟悉的背影，只是没有确定。”

随即，江子枫再次调出了一张监视画面，指着张晓晨的表情，道：“看到了没，这是我在问‘你认识凶手吗’这个问题时，张晓晨的表情。

目光闪烁，略微瞟想斜角，这是回忆时做出的表情。

还有他回答‘不认识’时的表情，耽误了一秒多钟才回答，这说明这是他精心经过考虑的答应。

只要不是凶手，肯定会毫不迟疑地回答，尽可能和这件案子撇清关系。

同时，在回答的时候，同样的双眉扬，眼神闪烁，这又是谎话时的微表情。

显然，他认识凶手、或者他猜到凶手是谁。

而且，现在有一个女大学生失踪，张晓晨与她同在占星社，若张晓晨还有良知，肯定会有所动作。”

莫锋闻言，立刻吩咐手下去办，同时又问道：“那为什么张晓晨不跟我们警方说？”

江子枫摊开双手，满脸无奈地回道：“我若是知道每一个人的全部想法，那我恐怕就是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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