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她”
桑晓瑜喊出这样的称呼,心里也很悲恸,能安慰的似乎也只有这么一句,“禽兽,你节哀顺变!”秦思年眸光垂落在自己的双手,声音飘忽不定,“你知道吗,昨天早我去病房看她的时候,她还能说能笑的,精神头也不错,跟我聊了好久的天,可我离开没多久,她突然发病了!主治医生抢救了好
久,我以为她可以挺过来的,可今天凌晨五点多,她老人家还是走了”老人五年前早因癌症动刀过一次,后来恢复的还不错,一度很多年都待在疗养院里,只是前一年的时候,发现又有新的癌细胞扩散,因年岁和身体的原因,已经不适合再次动刀,主治医生推荐保守治疗
,谁也没想到会离开的这么突然。
秦思年是医生,任何人更懂得疾病,癌症在医学是不治之症,时间早晚而已,但沦落到自己的头,还是想象的更难以接受。
“禽兽,人总有一死”桑晓瑜咬唇。
秦思年桃花眼僵硬的阖,自嘲又痛苦的笑了笑,“我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外婆,又失去了你,小金鱼,你说我是不是辈子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禽兽,你别这样”桑晓瑜心头发紧,不知道如何安慰。
她看向前面的停尸间,手脚一阵阵发凉,除了身处环境的阴森关系,更多是来自心情的,得知外婆去世,她也很伤心难过。
一想到那么慈眉善目的老人,如今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躺在里面,桑晓瑜觉得胸口绞痛。
她收回视线,重新落在他英俊却在此时看起来那样寂寥的脸,“外婆已经走了,后事还需要你来处理!你总不能让她老人家离开了以后,还一直这么待在医院里是不是?”像是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那么久,秦思年终于再次抬起头,缓慢瞥了眼窗外,喉咙里仿佛含了一块铁石块,“今天太晚了,遗体暂时停留在这里一晚,明天早我会联系送去殡仪馆火化。外婆生前最怕麻
烦,喜欢简单,而且她老人家在世只剩下我一个亲人了,不需要多大的排场,直接出可以。”
“嗯”桑晓瑜点头。
听着他这样理智的安排,心里头很压抑。
她顿了顿,认真的继续开口说,“虽然我们离婚了,但我一直拿外婆当自己的外婆,现在她老人家离开了禽兽,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
秦思年桃花眼一点点的转向她,“等下能帮我开车吗?”
桑晓瑜怔了下,听见他声音沙哑的又说了句,“我现在的状态,恐怕没办法开车。”
“好!”她咬唇。
终于从医技楼里出来,穿过几栋大楼后来到停车位置,他们依次了车。
桑晓瑜从他手里接过车钥匙,坐进了驾驶席,小心翼翼的将车子行驶出医院,轻踩油门的了高架桥。
这会儿天色已经初降,两边的街景在匀速掠过,一路她握着方向盘,每次遇到转弯时会忍不住朝他望过去一眼。
像是她刚刚到医院时一样,秦思年从车后保持着那一个姿势,像是偏头看向窗外,又像是没有焦距,整个人异常的僵硬又沉默。
先是多年好友,现在又是亲人
前不久婚礼当天出事的霍总对他来说打击不桑晓瑜其实挺怕他承受不住这样接二连三的变故。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