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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将近几分钟。

闻天语眼中的期盼渐渐褪去，她自嘲一声：“果然，我这些年的付出你一丝一毫也看不见，自从嫁给你以来，我恪守妇道，为你打理将军府，即使天天独守空房，我已然毫无怨言。呵呵恐怕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堂堂国第一将军的夫人，竟然直到现在还是个n！”

她眼中瞬间充满了憎恨：“重山，你只知道怪我囚禁林若水，可你却不知道，我囚禁她，都是被你逼的！”

“还记得一年多前，你出使缅国回来的那天吗？”

沈重山惑然眯起眼睛，听她继续说道：“那天晚上，你从国宴上回家，喝的大醉不醒，那是我第一次进你的房间照顾你，我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成为你真正的妻子，可是你抱着我的时候，却叫了林若水的名字！”

闻天语的眼底全是恨意：“沈重山，你根本就没有长心！我二十年的陪伴，竟然还比不上那个早已嫁人生子的林若水，你让我情何以堪！”

沈重山终于明白了，心中即愤怒，又挣扎：“所以你是因为这件事才囚禁了若水，并且对她百般折磨。”

“没错，她该死！可我偏偏又不能杀她，所以只好让她假死，也能让你彻底死心！”

沈重山嘲笑着摇头，“闻天语，你错了，即便若水死了，我这辈子也只会爱她一个人。”

闻天语很清楚，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毕竟这二十年是她陪在沈重山身边，亲眼看着他对林若水念念不忘，不肯再接受任何一个女人！

闻天语又哭又笑，第一次在沈重山眼前这样狼狈，这样不堪。

哭够了，她一把擦掉眼泪，不顾形象的站起身，高挑的身躯左右摇摆，摇摇欲坠：“沈重山，我闻天语即使要死，也只能死在你手里。”

说完，她绝望的闭上眼睛，咬牙说道：“动手吧。”

沈重山没有动，甚至连眼角的皱纹都带上了一丝迟疑。

刚才闻天语的哭诉确实让他升起了几分内疚。

闻天语自从嫁给他后，虽然继续作恶，还曾给楚延下毒，派人暗杀沈轻寒，但这些都是因为他的疏忽，但凡他能对闻天语上点心，也不至于丝毫不曾察觉她这些行为。

而且，这些年他确实亏欠了闻天语，让她一个好好的女人整整为他守了二十年的活寡。

他至少要付一半的责任！

况且，闻天语被贺兰砜打伤，已然命不久矣，他实在无法下手。

咬牙冷静了半响，沈重山突然转身，背对闻天语，切齿说道：“你走吧。”

闻天语倏地睁眼，只看见沈重山披着墨绿披风的高大背影，那背脊依然如她当年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宽阔！

可也依然如同当年一样，她只能望着他的背影，永远无法触及他那张让她爱慕了多年的面容。

直到此刻，闻天语的眼角才真正滑落眼泪，浓浓的悲伤蹿上心头，将她整个人都淹没在悲恸之中：“重山”

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还有无数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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