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睛狠狠瞪了他整整一分钟,撇着嘴,一双桃花似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也想姓沈是吧?好,看你长的跟个小白脸没什么区别,那你就叫沈小白吧!小白,喜欢这个名字吗?”
男子似乎狠狠咬了一下牙,面容又出现几分痛苦的神色,呻吟过后,他眼瞳舒展:
“我想起来了,我叫……贺兰砜。”
贺兰砜?
突然想起来了?
呵呵。
沈轻寒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这货肯定根本没事,就是故意跟她装模作样!
她抱起整盘烧鹅,唾弃了他一声,转身就往房间里走。
她要吃独食!
沈轻寒的背影消失在客厅后,贺兰砜满脸冷傲的挑挑眉,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手指上沾上的油腻,似乎还有点欲犹未尽。
夜幕降临,八点左右,坐着轮椅的老人果真敲响了院门。
听到敲门声,沈轻寒裹着黑色棉衣打开房门,迎面就撞上一个铁一般坚硬的胸膛!
“啊!”
沈轻寒捂额抬头,看见了贺兰砜那双深邃冷然的眼睛,苍白美貌的脸上全是可怜。
他站在她门口,像一堵墙,死死挡住她的去路:
“我饿。”
他表达的简单明了。
说完,喉结还很配合的滚动了一下,画面性感到极致。
这时沈轻寒才发现,这臭小子可真高啊!
两人面对面站着,她竟然只及他的下颚!
真是让人不爽!
可是眼下她马上要做事,不能让这臭小子耽误时间。
沈轻寒努力的让自己冷静,千万别生气。
然后堆起一脸微笑,指了指房间里梳妆台上剩下的半盘烧鹅,心平气和的对他说:
“去吧,那些烧鹅都是你的。”
贺兰砜眼睛一亮。
长腿直接越过沈轻寒就走进屋。
沈轻寒勾着唇笑了笑,眼疾手快关上门,将他关在她的房间,还上了锁。
院门一开,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满脸期待,“小姑娘,我来了。”
沈轻寒点头,“老爷爷,快进来吧。”
客厅饭桌上,放着沈轻寒今天买来做掩饰的银针,针套展开,一根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光。
沈轻寒虽然本就是中医,但是像老人这种经脉坏死多年的症状,用针灸其实根本无效。
她不过是靠着灵力才敢一试。
做戏做全套,沈轻寒按照正确的医理,先是煮了一锅药水让老人泡脚,然后替他按摩了半个小时穴道,等他自己都被洗脑,觉得沈轻寒这一套很有效果后。
她才送上了重头戏。
纤长素手拈起一根银针,让老人把腿放在凳子上,沈轻寒对准穴道快速扎下去。
每扎一针,她就会运用灵力灌进去,试图修复老人损坏的经脉。
几针过后,沈轻寒一头冷汗。
老人也激动的捂着嘴,不敢置信。
他的腿,又感觉到疼了!而且酥麻难忍,似乎有蚂蚁在啃噬。
沈轻寒也很惊讶。
昨晚她替贺兰砜治疗时,虽然灵力耗尽,但贺兰砜身上的伤至少好了一大半。
可是今晚她同样耗尽了灵力,老人双腿的经脉却只修复了一成!
原来修复经脉比治疗皮肉之伤要难十倍!
怪不得贺兰砜的心脉损伤,至少要修炼到鬼手七针三层以上才能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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