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解除威胁,恐怕荆州刘景升先要解除的威胁是我们,而不是江东孙策。
现在我们缺粮,如果被荆州知道了,恐怕立刻会趁着我们缺粮的时候,发兵前来攻打我们,而不会答应借给我们粮食,让我们壮大。”
听到二人所言,袁术心中似有所悟,咬牙说道,“难道,陈珪是在骗朕?”
阎象点了点头,“当时陛下正要处置陈珪,为了脱身,他说出来那些话也不足为奇。”
杨弘见袁术又倒向那一边,心中吃了一惊,急忙说道,“陛下,陈珪绝对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的人,他之所以会去荆州借粮,就是因为她有把握,所以才会这么做。”
说到这里,杨弘深深地作了一揖,“陛下,陈珪为我们出使荆州,不为风险,可是我们在这里却在猜疑他,实在有些不该呀。”
韩胤冷哼一声,“杨从事,既然你说陈珪不会做出这种事情,那我问你,如果陈珪半路跑了,你能负这个责任吗?”
杨弘一愣,随即摆了摆手,“韩从事,不可能,别忘了,陈珪的家人都在寿春,难道他跑了,连家人都不要了吗?”
听到杨弘的这句话,袁术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杨弘说的没错,陈珪确实离开了寿春,可是他的家人却依然留在这里。
为了怕陈珪不听话,袁术特意派了不少人监视陈家,通过这些人的回报,可以肯定,陈家除了陈珪离开之外,所有的人都留在家中并没有离开寿春。
无论如何,袁术也不敢相信,陈珪为了自己逃跑,而把家人置身在险地之中。
“韩从事,杨从事说的对,陈珪的家人都留在这里,他应该不会跑。”
韩胤也想起来这件事情,再次无语,阎象急忙站出来说道,“陛下,陈珪并没有打算离开啊,按着韩从事所说的事情来看。
陈珪离开淮南之后,并没有去荆州,而是转道去了许都。
等到和曹孟德会合以后,便会立刻返回,他的家人自然安然无恙。”
听到这番话,韩胤立刻来了精神,“陛下,就是这么个道理,陈珪想要做曹孟德的内应,自然还会回来。
只不过,这次他带着精兵强将回来,只要曹孟德的大军赶来,他们就可以里应外合,攻破寿春,到那时可就悔之晚矣啊!”
袁术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缓缓说道,“陈珪还要回来,既然如此,等他回来以后我们再问个清楚。”
阎象前拱手说道,“臣认为,除了等待陈珪回来之外,还要将他的家人严密监管,只要有人想要逃跑,一概拿下问罪。”
听闻此言,袁术也没犹豫,立刻点头答应,“张勋听令,立刻派人围住陈家,如果真的有人敢跑,格杀勿论。”
张勋急忙前接令,“末将遵命。”
阎象又前说道,“陛下,现在情况危急,修建摘星楼的事情,不如延缓,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再继续修建也不迟?”
听到这番话,袁术顿时有些不悦,正要说话,杨弘已经抢前来,大声说道,“陛下,摘星楼是千古大计,只要修建成功,立刻会引起世人震惊,到那时候,我朝的威名才响彻在外,绝不能停止啊!”
听闻此言,阎象气得脸色铁青,伸手指着杨弘,咬牙说道,“杨从事,事情已经如此危机了,你为什么还要想着修建摘星楼?”
韩胤忽然冷哼一声,“杨从事,难道,你和陈珪是一伙的?”
听到这句话,杨弘吓得脸色一变,急忙摆手,“韩从事,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可能会和陈珪是一伙的,我对陛下忠心耿耿,想要修建摘星楼,也是为陛下排忧解难。”
说到这里,杨弘转身对着袁术拱手,语气有些哽咽,“陛下,臣的一颗心可照日月,如果可以,臣愿意将心挖出来让陛下看,也绝对不愿意让他们冤枉臣。”
说到这里,杨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陛下,摘星楼修建完毕之后,世人所景仰的是陛下,和臣没有半点关系啊。
臣之所以执着修建摘星楼,就是想让四方知道我朝的强盛,陛下的英明,难道这有错吗?”
袁术被杨弘一番话说的有些感动,点了点头,“杨从事,你很好,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朕,朕不会怪你的。”
杨弘心中大喜,急忙拱手,“陛下,修建摘星楼的事情绝对不能停,早一天修成,我朝的威名就早传播一天,所以就算臣背骂名,也不愿停止修建摘星楼。”
袁术点了点头,“杨从事,你放心吧,朕明白你的心,你继续修建摘星楼。”
说到这里,袁术脸色一冷,“如果谁敢阻止你修建摘星楼,那你就告诉朕,朕绝不饶他。”
听闻此言,阎象脸色一变,急忙说道,“陛下!”
刚说出两个字,袁术冷哼一声,“阎主簿,朕刚才已经说了,如果谁敢阻止修建摘星楼的事情,朕绝不轻饶,难道你现在想阻止吗?”
阎象一呆,看着袁术眼中的寒光,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拱了拱手,缓缓说道,“陛下,臣想说,现在情况危机,是否要加强城墙的防御,以防受到偷袭。”
听到是这个问题,袁术脸的表情稍微松缓,点了点头,转头看着张勋,“张将军。在城墙多派人手巡逻,千万不能出了差错,明白呢?”
张勋急忙躬身领命,“末将知道,一定会多派几队兵马巡逻,绝不会给敌人可乘之机。”
袁术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有别的事情吗?”
韩胤急忙前问道,“陛下,陈珪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呢?”
袁术摆了摆手,“既然陈珪还要回来,那就等到他回来以后,我们询问一遍,事情自然就清楚了。”
韩胤心中吃了一惊,“陛下,等到陈珪回来了,不如先将他拿下,以防出了差错?”
听闻此言,杨弘忽然冷哼一声,“韩从事,如果陈珪真的借回来粮食,他就是我们淮南的大功臣,如果你将他拿下,岂不是寒了功臣的心。
等到那时候,试问还有谁敢替陛下做事?”
韩胤脸色一变,“杨从事,这怎么能一样,陈珪明明就不是好东西,如果不先控制起来,万一出了差错,那可就糟糕了。”
杨弘毫不退让,“可如果陈珪并不是你说的那样,那你又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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