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卫生院里。许义躺在一张病床上。
老医生在许义的腹部上不停地按,每按一下都问许义疼或不疼。力道时轻时重。
“好了。”老医生直起腰,用双手撑住后腰。
“需要转院吗,张医生?”武良问道。
“不用,都是一些皮外伤。”
“我们送来的时候许老师晕过去了的。”程垂范补充道。
“那叫气急攻心,知道不?我说没事就没事。”
“你们不相信张医生的判断吗?”年轻医生问道。
“相信,哪会不相信?只是有点不放心。”武良道。
年轻医生白武良一眼:“既然相信又怎么不放心?”
武良尴尬地笑了笑。
“回去用热毛巾给受伤的地方捂一捂。”老医生嘱咐道。
“回去?不用住院吗?”武良颇为诧异。
若只是一点外伤,没有什么内伤,自是不用住院,这一点,程垂范很清楚。
“你想住院吗?”老医生反问。
“不不。”
“开一点内服的药带回去服用就可以了。”
几分钟后,程垂范和武良一左一右将许义从病床上扶起来,走出卫生院。
“谢谢你们。”许义道。
“要谢就谢我程兄弟的直觉。他见你去蒋村就预感你会出事。”武良道。
“武哥把许师母的一些事跟我说了。”程垂范道。
“哎”许义长长地叹气,“这样的糗事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接下去怎么办?”武良问道。
“和蒋孝泉斗,”许义一字一顿,“只要我许义还有一口气我都要和他斗!”
“听说林燕借了好多高利贷?”
“万。蒋孝泉把字据给我看了。”
武良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多?”
程垂范也被吓了一跳。万的高利贷,什么概念?
“全他妈是他设的陷阱!”许义忽然激动起来,“把林燕给套住了!把我一辈子的幸福都毁了!”
“对了,林燕现在在哪?”武良问道。
“在哪?还能在哪?呜”许义强行挣开武良和程垂范的搀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程垂范和武良面面相觑。他们什么都没说。这种时候,任何劝说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默默地陪伴或许还能给受伤者一点安慰。
许义的哭声道出了一切。
待许义宣泄差不多了,他们方才把许义架起来,重又搀扶着他往前走。
“要说斗,我们做老师的哪能斗得过他一个不要命的?”武良说出自己的想法,“实在不行你们就逃出去吧。逃出他的魔爪,到一个谁都不认识你们的地方,再过你们的幸福生活。”
“我们逃出去,他找我家里人怎么办?”
“一码归一码,这种事,他怎么会找你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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