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中天寿丘枢密宋代:程必
日躔东井,正轮囷桂影,十分光洁。火令方中符国运,天与非常英杰。荦荦平生,眼空宇宙,绿发千寻雪。笑谈一镇,单于底事心慑。
晚岁佛地功深,人间富贵,五湖烟水阔。谁遣心期事左,须酬满、麒麟勋业。又也何妨,长生仙箓,已在黄金阙。中原恢拓,要公归任调燮。
……
……
薄雾半掩群峰,青山秀水皆是美景,行走其间,仿佛漫步仙境。
小荷渐渐平静,柳十岁却有些紧张,因为南松亭就在前方。
崖间青松下到处都是盘膝而坐的外门弟子,不时能够看到白雾蒸腾,看着这幕熟悉的画面,他很自然地想起很多年前的事情那时他每天也在这些青松下刻苦修行,然后去那间远离溪水喧嚣的小院铺床叠被、斟茶倒水。
想着那些事情,他的脸露出真挚而怀念的笑容。
山门处无人值守,直到来到南松亭里,才有执事拦住他们的去路,询问来由。
柳十岁报姓名,那名执事震惊无语,半晌说不出话来,右手下意识里握住剑柄。
片刻后,那名执事醒过神来,知道自己失态,赶紧通知南松亭里的仙师。
那位仙师也很震惊,不知该与柳十岁说些什么,赶紧把他送进了内门。
来到洗剑溪畔,正午的阳光落在水面,泛成无数片金币,看着这幕同样熟悉的画面,柳十岁又想起了很多事情。
溪畔有几名年轻弟子正在洗剑,应该是刚从行云峰取得自己的飞剑,从神情与动作能看得出来非常珍惜。
那名南松亭仙师带着柳十岁与小荷来到此间,便把他们交给了洗剑阁的师长。
听着议论声,溪畔几名年轻弟子转过身来,望向柳十岁,猜到他的身份,震惊的张开了嘴。
消息很快便传开,更多弟子从洗剑阁里、对面崖赶了过来。
他们隔着十余丈的距离看着柳十岁,不敢靠近,也不敢低声议论,显得格外好奇,又有些隐隐畏惧。
在他们以前知道的那个故事里,柳十岁是一名青山叛徒,偷食妖丹,修行血魔教邪功,在试剑大会重伤同门,被逐出山门,然后他居然暗中加入不老林,不知杀害了多少正道修行者,真可谓是无恶不作。
谁能想到这些都是假的。
正道修行界能够铲除不老林、毁掉云台,他是毫无疑问的最大功臣,曾经发生的那些事情,都是他用来取信不老林的手段。那些曾经不可原谅的罪恶,现在都成为了他忍辱负重、顾全大局、坚毅不折的证明。
这样的经历太过传奇,这样的转折太过剧烈,以至于当他回到青山,年轻的弟子们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情绪很是复杂。
洗剑溪缓缓流淌,溪畔站满了人,却没有任何声音,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小荷有些不安,悄悄看了柳十岁一眼。
人群里忽然响起一道声音,打破了溪畔的沉默。
“师兄,您回来了?”
没有人知道这句话是哪名年轻弟子说的。
柳十岁望向那处,脸渐渐露出笑容,说道:“是的,我回来了。”
随着这句话,溪畔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欢迎师兄归山!”
“师兄辛苦了!”
“师兄威武!”
无数声真挚的问候,在洗剑溪畔响起。
洗剑阁前,清容峰的梅里师叔与天光峰的林无知对视一眼,露出欣慰的笑容。
各峰弟子纷纷闻讯而来,一时间剑光照亮了山崖。
看着被人群围在中间的柳十岁,各峰弟子高兴之余,情绪又有些复杂。洗剑溪畔的年轻弟子只知道柳十岁的传奇经历,并不清楚当年的很多细节,但那些事情他们则是亲身经历过,甚至也是参与者。想着那几年柳十岁在青山里的艰难日子,他们便觉得很抱歉,虽然那是两忘峰设的局,但那些冷眼与嘲讽终究是出自于他们自己。
至于天光峰的那些弟子,想着峰间那个无人问津的石屋,更是觉得好生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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