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苏何指着书上的习题，满脸单纯地看向她，仿佛他是真的只是来问问题的。

“经济法？你怎么不问你们经济法老师？”

“经济法老师太凶了。”

许如曼挑眉，“不怕我告状？”

“许老师人最好了。”

看着他睁着无辜的星星，她还是败下阵来。

“活人的整个身体不能作为发生法律关系的发生……”

许如曼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语速很慢却不会让人觉得不耐。

“所以这个题选？”

苏何对上她的眼，“选c，对吗许老师？”

“嗯。”

对方的眼神并没有逃避，而是慵懒地看着他，但几秒钟后他还是移开了眼。

“还有吗？”

“暂时还没有。”

“那我自己看会书，你有不会的再问我。”

许如曼一手撑着头一手翻着书。今天她特意穿了一件领口稍宽松的T恤，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困意又袭来，她闭眼假寐，细长的睫毛柔化了她平时凌厉的模样。苏何趴在桌上静静地看着许如曼，面前这幅美人休憩的名画他是一眼都舍不得错过。

像是感觉到他的视线，美人忽地睁开眼，眸中还带有濛濛水雾。

许如曼半眯着眼，“看书，别看我。”

“好的，许老师。”

两人各自看书，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许老师，这个题的利润怎么算？”

苏何把书递到许如曼面前，趁着她看题的间隙站起身坐到她旁边的位置上。

“这样看方便一些。”

许如曼眉间微蹙，“这个题，我昨天讲过。”

“嗯？”

“你没听吗？”她的眼神又恢复了课堂上的凌厉。

“听了，就是想听你再讲一遍。”

“我不讲第二遍。”

“可是我想听。”苏何小心地试探着。

她凑近他的脸，“为什么？”

随着迷人的气息逐渐逼近，苏何的脑子开始乱成一团，编好的理由也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目的达成，许如曼收回视线端坐在椅子上，不去看小鬼因为害羞而红透的脸。

“我…FOB价换算为其他价……CFR价换算为其他价……”

“你在念叨什么？”

“换算公式……”

许如曼乐得笑出声，她还是第一次见人害羞的时候靠念公式来缓解情绪。

“你笑了？”

平常一板一眼的她此刻被自己逗笑，苏荷感觉自己刚刚那个憨样也没有什么不好，丑就丑点，只要她能笑就好。

“不能笑吗？”

“当然可以，你笑起来真好看。”

她转过头不看他，“别打岔，赶紧看书！”

小鬼真诚的样子，倒是让许如曼有点被撩到。

正午当头，费了一上午的脑子，两人早已觉得饥肠辘辘。